敢打本侯爷!”他怒道,“来人啊,把这胆大包天的罪人给本侯爷拿下!”
好半晌,两个带刀侍卫不知道从哪里挤出来,瞧了一眼夏侯舒,然后小心翼翼地对着濮阳彻道:“那个……侯爷,那可是夏侯世子,俺们,俺们哪里敢动手?”
“你们不动手?阿牛上!”
轿旁,一位看上去老实巴交,身着黑色布衣的中年车夫,凑上来:“侯爷……侯爷,小人……不胜武力……”
听着这位车夫的话,周围终于忍不住,哄笑声一片!
“这位濮阳侯爷,也太不知好歹了。”
“是啊!他如今还能做一个侯爷,霸占着这位置,便已经应该烧高香了,可竟然想着来挑战夏侯王府的权威!他这家伙,哪里惹得起人家!”
“……哈哈哈,濮阳侯爷手下的人,和他一样孬啊!”
……
濮阳彻的脸色顿时铁青,怒不可遏,正当发飙,车内又突然想起一阵激烈的咳嗽。
好半晌,那人才上气不接下气地道:“阿彻……让……让世子进来给……给老身瞧瞧吧……”
“可是!”濮阳彻下意识反驳,瞧着夏侯舒的那双眼睛阴晴不定,显然在天人交战,不过终究,还是咬牙切齿地跳下了车来,冷冷一哼,“去吧,臭小子,若你看不好祖奶奶的病,本侯爷非揍死你不可。”
夏侯舒仰起头,骄傲地上了马车。
不过当她撩起车帘时,她眼中的肆意狂妄已经全数消退。
当她决定给一位病患治病时,那她就是一位医者。她从来不用其余的情绪去看待一个病人。
马车中的空间不算大,是很平常的布局,车内软榻上,此刻正靠着靠枕坐着一位身着暗棕棉衣,头发花白,一脸褶皱的老人。
夏侯舒进去时,她还在大口大口的喘息,不过却很快缓过来,朝着夏侯舒慈祥一笑,那双似是看破沧桑的眸子,竟分外柔和:“孩子,你都这么大了啊……咳咳咳……”可刚说着,又咳嗽了起来。
夏侯舒赶紧上前:“这位便是老夫人吧?来,快躺下,我立刻给您治疗。”
夏侯舒一边为老夫人把脉,一边道:“哮喘,又名气道慢性炎症性疾病,此病无法根治,治疗结束后,空气里的尘埃、剧烈运动、天气转变,以及空气因素等,都可能再度引发哮喘。如今已经入秋,这个季节容易导致哮喘发作,老夫人切不可大意。”
言罢,已同时把脉结束,夏侯舒想了想,继续道:“老夫人,治疗此法,最好的方法是针灸,但此法,此处却是不适宜的……所以我这里,便给您采用穴道按摩的方式。”
针灸必须要褪去表面衣衫,先不说在老夫人心里,‘男女有别’她不能随意冒犯不说,此处大街上,褪去衣衫也却是有些太伤大伙儿心目中的风化了。
瞧着老夫人徐徐点头,夏侯舒的手指,快速而有力的,朝着几个穴位,逐一按去。
风府穴、大椎穴、风门穴、肺俞穴、合谷穴、灵台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