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秦子禄深吸口气,“从此,我秦家再不立主母。管家何在?”
“老爷!”管家立刻就走到前面。
秦子禄负起双手,“从今日起,秦川所需衣食用度,全部安排专人负责,专人专事,如果再出半点纰漏,我绝不轻饶。”
“是。”管家忙着应下来。
秦子禄就环视一眼,屋子里的各房夫人小姐丫环。
“之后,若再有府中明争暗斗之事,被我知晓,不论对错,全部按家法处置。景儿,扶你家小姐回去,从今日起,谁若再敢欺负秦川半点,你只管来找我。”
“多谢老爷!”景儿忙着向他福了福,抱起旺财,引着秦川走出正厅。
主仆二人回到凤鸣楼里,景儿只是兴奋地直拍手。
“太过瘾了,秦琬这个阴毒小人,真是恶有恶报,还有那个柳姨娘和秦怡……竟然害得小姐差点毒死,当真也是活该!”
秦川坐到椅子上,脸上却并没有太多欢喜之色。
“那个秦秀……你之前可曾见过?”
关于秦秀,秦川也多少有点印象。
这位一直是不显山不露水的,这回竟然一口气道出两条证据,这让秦川很自然地就对她多了几分关注。
以秦琬的心智,做事不可能不小心,秦秀竟然知道她是从何处购得砒霜。
只怕秦秀“巧合”是假,故意跟踪秦琬才是真的。
那个帕子,就算是秦琬之物,也是秦秀自己拿的。
刚才秦琬与柳氏、秦怡打架时,袖中曾经掉出一块帕子,秦琬不可能同时带着两块帕子。
如果是先丢了一块,再补拿一块在身上,那也应该发现帕子丢了,以她的聪明,知道事情败露肯定会补救,绝不可能再继续行动。
如此想来,这个秦秀才是最阴的一个。
秦琬的母亲收养秦秀,将她扶上小姐之位,她不思感恩,却阴了秦琬一把。
这样的人,比起秦琬秦怡更让秦川讨厌。
“七小姐啊?”景儿想了想,“她也是苦出身,现在虽然被扶了小姐,却也没什么架子,在院子里人员还不错。”
“以后,你要对她多加小心。”秦川正色提醒,“这个丫头,很不简单啊!”
“您不喜欢她?”景儿问。
“一条狗如果连主人都咬的话,她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秦川反问。
景儿略一沉思,已经想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小姐说得是,将她从一个粗使丫头扶上小姐之位,不管怎么说,那姚氏和秦琬也是没亏待她。这个时候,她却要落井下石,当真也是无良之人。之前我还以为,她这人不错,看来是景儿眼拙,看错了。以后,我提防她些就是。”
秦川轻轻点头,“这次,她算是帮我一把,我便不与她计较。如果以后,她不招惹咱们,咱们也不去管她闲事,如果她敢招惹咱们,那就只能怪她命不好了!”
靠到椅背上,懒洋洋地捏过一块点心送到旺财嘴边,秦川轻轻用手抚着小猪肉乎乎的背,轻吁口气。
将这件事情仔细想了一遍,她突然眼中一亮。
逃婚之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