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祭越笑笑,起身拉着叶挽霜走。
到了皇宫,皇帝见到这两人也并未说什么,因为他还着实不知道齐棋受伤是因为谁,不然就算要他拼了这条老命,他也会将贺兰祭越一杀了之报仇的,毕竟要不是贺兰祭越用人不疑,齐棋又怎会受伤?
贺兰祭越自然也是没有什么话要跟皇帝说的,自从叶挽霜知道贺兰祭越说出了他们两人的身份后,在吐蕃便收敛了许多,对皇帝更是尊敬了不少,因为她觉的她有愧于皇帝,毕竟她骗了他那么久,所以尽管贺兰祭越再是冷淡,叶挽霜也对皇帝恭恭敬敬的。
“唉……去看看他吧,他的危险期还未渡过,虽然可以让人进去探望他了,但还是不能呆太久,以防感染病情严重便不好了。”皇帝最近也很不好受,面色憔悴,一看就是没有睡好的样子,一定是因为齐棋还昏迷不醒吧,毕竟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叶挽霜看了皇帝的这幅模样,突然觉得有点难过,但是贺兰祭越温热掌心传来的温度告诉她,她不能回头,只能向前走,而且现在齐棋竟已能被探望,说明他正在慢慢好转,也不必太过担心,好人自有吉相,齐棋那么强壮,一定能够挺过来的。
贺兰祭越与皇帝简单问候几句后,便拉着叶挽霜去了齐棋的住处,一路上不少的宫女和侍卫都投来异样的目光,他们大概是在好奇,贺兰祭越为何还敢带着自己的妻子,出现在这里吧,但是他们仅是看了几眼便匆匆离开了。
这让叶挽霜很是不舒服,可是贺兰祭越却像已经习惯了似的,继续向前走去,也是,他在决定说出这件事情之前,便已经想到了这件事的后果吧,如今他已经能够鼓起勇气面对这些了,只是叶挽霜还需要时间。
待到叶挽霜回过神来,他们已经到了齐棋的住处,叶挽霜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发丝,理了理情绪,推开门与贺兰祭越走了进去,进去便看到了守在齐棋身边的三公主,叶挽霜忽然鼻头一酸,有点想哭。
三公主看到叶挽霜和贺兰祭越一起来了,还是有些惊讶的,但是很快便恢复了原本的神色,她在看叶挽霜时眼神里仍然有着嫉妒,只是这嫉妒很快便被羡慕掩下去了,根本来不及让叶挽霜看清。
“他还未醒,有事与我说。”
“我们只是想来看看他。”
“无需自责,他性格本就是这样,做出这样的决定也不用奇怪。”看着贺兰祭越和三公主两人的对话,叶挽霜忽然觉得这两人更像是一对夫妻,而自己仍然是一个局外人,只是……贺兰祭越是什么时候,将齐棋替他挡刀的事情,告诉三公主的呢?
“我想过去跟齐棋说些话,可以吗?”叶挽霜忽然抬头,对着三公主来了一句。
三公主还有点懵,但是在看到叶挽霜坚定的小眼神之后,微微点了点头,然后与贺兰祭越抬脚出去,替叶挽霜关上了门,叶挽霜看着忽然空荡荡的房间,有些恍惚,她又扭头看了看齐棋,愣了半饷后,走向了他。
她对齐棋的印象一直是孩子般的,第一次见到他时,觉得他是来自皇宫中的,有修养的谦谦公子,但是自此后他变成了无节操,无下限,无原则,无底线的流氓小痞子,令人发笑的同时,又觉得他可爱至极。
他几乎每日都会来,且一来便黏在叶挽霜身边,变着法的逗叶挽霜笑,许是他活泼阳光的性子吧,让叶挽霜发自内心的将他当做了朋友,虽然表面上一直与齐棋互怼互损,但是心中却已然将他当做弟弟一般,无法割舍。
叶挽霜情绪万千的走到齐棋身边,伸手摸了摸他仍然未乱的发丝,然后趴在齐棋身边,小声开口,“齐棋,我马上就要回燕西了,我听祭越说你想要去燕西,那我们做个交易吧,你醒过来,我就带你去燕西,包吃包住,绝无怨言。”
“齐棋,你知道吗?我和阿冉被救的那天你没来,其实我还有点失落呢,而阿冉就更是难过了,在听说你受伤之后,她就哭成了个泪人,哈哈哈……看来你也终于找到了,肯为你付出一切的人了,你快醒过来,不然她就要被别人抢走了。”
“齐棋,我大概是个没原则的女人,习惯了你的胡搅蛮缠,现在你忽然安静了,我竟然还有点不开心……我是不是很没原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