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没有办法将此事彻底处理干净,但并不表示他会纵容此事:“何言,你可知罪?身为朝廷命官,放着黄州水患不去安抚百姓,赈灾救济,你可配得上这个地方太守之位?”
“罪臣无话可说。”何言低着头,并不辩解。
赵太师上前道:“皇上息怒,此人是叶丞相的门生,若是叶丞相开口,或许何言会看在叶丞相的面上说出实话。”
赵太师言下之意已经十分明显,就是要将此人与叶炜青扯上关系。
此时若是叶炜青再不说什么,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叶炜青走出向燕西帝拱手道:“皇上,此事臣并不知晓,臣亦未教过何言如此为官之道,且何言与臣已有三年不曾相见,此间他受何人教诲,臣亦无从知晓。”
叶炜青想要凭几句话就将自己撇的干净,曾经或许可以,但如今赵太师故意对叶炜青下手,自然是不会信叶炜青的话。
燕西帝因上次贺兰承运帮助叶炜青之事,已经对太子起疑,亦对叶家不满,对叶炜青这番推脱之言自然更是不信。
叶炜青觉得自己此番言论十分巧妙,何言又不是他心腹之人,与他来往又不密切,若燕西帝强行说跟他有关,只怕难以服众。
叶炜青能想的到的,燕西帝又何曾想不到,燕西帝看着面色平静的叶炜青,嘴角扯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黄州亦是我燕西的子民,如今黄州遭遇水患,朕特命叶炜青为钦差,明日前往黄州处理水患一事,叶丞相出面,足可突显我朝廷的重视。”
叶炜青无法推脱,只得谢恩。
回到叶府的叶炜青脸色更加阴沉,他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招手挥来一个黑衣人,一个字“杀”,黑衣人领命而去。
他必须在他走之前斩草除根以绝后患,他本不想在府中动手,只是此时时间紧迫,也不得不这么做了。
叶挽霜吃着心宜和心安做的早膳,入口便觉得与自己平时吃的味道不同,比平时多了些香味在里面,吃着倒像是比平时更习惯似的。
身体上的酸痛似有减轻,叶挽霜在几人的伺候下起身,走路都变得困难。
心宜和心安扶着叶挽霜走到院子中,浑身酸痛的叶挽霜发现出来走走真是个错误的决定,但也不想一直在屋内呆着。
忽地瞧见窗外梅花的枝桠上竟长出一些小小的花苞,这几日事情颇多,叶挽霜倒是忘记了这株刚栽的梅花,现在看到长出花苞,心里倒有了几分期盼。
碧竹搬了把椅子放在这里,心宜和心安扶着叶挽霜坐下,又去准备了热茶和点心。
碧竹放下一个小茶几:“小姐,院中的木炭不够了,昨日去老夫人那里也忘了拿回来,奴婢现在和孙妈妈去取。”
“嗯,留下心安伺候我就可以,带上心宜一起去吧。”叶挽霜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是,奴婢告退。”碧竹带着心宜跟着孙妈妈出了院子,前往福熙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