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你们检查完了?”
钟约寒按住徐双鱼:“检查完了,结果就先不提了,免得影响你的判断。”
付拾一颔首,干脆利落的开始穿戴自己的防护服和口罩,手套。
口罩她这次戴了两个。
钟约寒一声不吭的也戴上了口罩。
李长博就是这个时候匆匆过来的。
李长博的脸色不太好看,言简意赅:“东市那边,许多人都瞧见了。其中还有张相。”
张相张嘉贞,从开元八年上任,目前在圣上那儿,也很是能说得上话。
张嘉贞过问此事儿,李长博就有压力了。
尤其是,李长博是要励志做个好官的。
付拾一同情看他一眼:“放心。会查出来的。”
李长博一顿,随后颔首:“准备好了就开始吧。”
付拾一一进屋子,就看见了解剖台上,已经明显巨人观的尸体。
尸体上虽然盖着白布,不过显然白布是小了点。
“解剖了吗?”付拾一顶着味道,艰难的问。
钟约寒摇头:“放了气,还没解剖。我从喉咙切了一个口子,取了一点胃糜,没有太大的收获。只能知道是喝了酒,吃了一些肉,应该是临死之前吃的。别的就没有了。”
付拾一点点头:“李县令可以考虑从饭菜内容上,去找线索。”
“尸体一直在水里泡着,这几日一直没人发现,必定是飘在某个隐蔽的位置。可偏偏今天才发现——为什么呢?”
李长博言简意赅:“今日上游放水了。”
拦在那里的尸体,就才冲下来。
“我已叫人去排查所有上游的住户。尤其是河边的。”李长博沉声言道,“不过,暂时还没眉目。如果尸检能查出什么来,再好不过。”
钟约寒和徐双鱼有点儿尴尬。
他们就是没查出什么有用的来……
付拾一屏息凝神,郑重掀开了盖着尸体的白布。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其他人还是难免被那张皮肉翻卷,面部塌陷的脸给冲击了一下。
付拾一淡然扫一眼男尸的性别特征:“性别,男。”
掰开嘴巴扫一眼牙齿,再捏了捏身体各处关节:“年纪大概在三十到四十岁之间。”
付拾一又仔细看了看脚底,以及手掌,还有身体各处肌肉状态,“肌肉并不发达,脂肪少,关节没有太多劳损变形,也没有老茧,可见并不经常走路和干活。”
付拾一再仔细看身体各处伤痕:“肢体并无打斗伤,不过有一处陈旧伤。”
付拾一拉着软趴趴的,皮肤都泡得不行的胳膊,指着已经不是很明显的疤痕给他们看:“一看就是陈旧伤,应该是刀伤,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不过应该是年轻时候伤的,不然这么长,不可能恢复得这样好。”
“这样的伤,属于防卫伤。有人要砍他,他抬起胳膊来,挡住了。”
钟约寒若有所思盯着那伤:“万一是自己划伤的呢?”
付拾一:杠精走开。
不过,她还是面带微笑:“你拿刀试试,看看能不能弄出这样一个角度——”
“而且,这一看就是利刃伤。如果是意外划伤,疤痕不会如此整齐。”
徐双鱼点点头:“那还有呢?验出这个,有什么用?”
付拾一:“确定死者身份。不管是胎记,还是明显的伤疤,加上身高,以及对职业的大概推断,就能从失踪人口里比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