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奇用短剑狠狠地用短剑削掉了丁老君的几根手指,丁老君马上便剧痛地昏了过去。
戏台下面,黑子叔也砍瓜切菜般地砍翻了丁老君手下的几个壮汉,余下的帮闲,聚集的百姓当即便轰地散开了。
张奇的头脑有些发胀,喉咙也是一阵干疼,飘散在空气中的五毒粉不可避免地被张奇吸进了少许。
黑子叔赶忙上前帮忙,在黑子叔的帮助下,张奇将丁老君拖死狗一样拖下了戏台,那两具失去主人重新变成小雕像的柳头神,也被张奇收入了怀中。
接过了黑子叔递过来的粗瓷小瓶,张奇吞下了几颗用蜂蜜揉制的解毒丸,头脑清醒了不少。
“咱们赶紧回县城!”说着便招呼着黑子叔带着丁老君要往县城走去。
一些乡民远远地观望着戏台这边的动静,黑子叔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将丁老君的肩膀关节和下巴用重手法卸了下来。
肩不能抬,口不能言,藏了不少零碎物件的腰囊被张奇收走,这丁老君便只是个强健些的老太太罢了。
丁老君虽然已经不足为惧,但她刚刚醒在这个敏感的时间内毫不掩饰地传播罗教,很可能会引起官府的注意,罗教的眼线很快就会得到消息,生擒丁老君的张奇就会落入危险的境地。
“朝廷在各地有监察地方,体察民情的巡按,又有秘碟卫之类的特务机关,郡守,知府,县令之流也有打探消息的听记,别的地方或许不行,朝廷对扶风郡的掌控可是很强。”
盘算了一下,张奇认为可以把丁老君交给县令计鸣岐,这丁老君不过是罗教外围,对罗教将要进行的起义知晓的并不多,只是一个突破口。
这样一个活口交上去,不会显得各位大人无能失职,只会有功,让自己接下来的计划更加顺利。
之前为了掩人耳目,张奇二人没有骑马,现在就颇为不便,黑子叔在四周找寻了一下,找到了丁老君手下的一头骡子,二人将丁老君扔在上面,快快的朝县城走去。
越靠近县城,四周聚集的流民越多,大家都想去县城找个活路,大户的家丁还有县城的县兵则拿着长矛和腰刀,阻挡着流民进去县城。
这些流民大都是来自扶风郡邻近的郡县,要是本地的郡人,早就被官差锁拿头人,勒令回乡承担那沉重的苛捐杂税了。
这些流民为了一口饭吃,最少的也走了几百里路,青壮男女占了大多数,孩子有一些,老人极少,老人很难承受一路上的艰辛的。
流民们苦苦哀求着县兵和大户家丁,想进县城去找个活路,管事的几个捕头当然不会答应,只让流民们靠县中和大户设立的粥棚过活。
这些青壮身体都颇为健康,将养一段时间无论是在田庄种地,还是在工坊做活都是极好的,县中的大户本来很是欣喜地接受着这些流民。
但随着流民数量的不断增多,大户们也逐渐变了脸。
本来周济流民的粥铺不用县中出粮,各家便踊跃出粮出工,各家管事也在拉拢各股流民头人,让他们投自家。
但各家的田地工坊毕竟是有限的,就算流民愿意把脑袋提在裤腰带上,去海上讨生活,郡中大户的船队和本钱也是有数的,不可能无限制的安置流民。
渐渐的,大户不再支援粥铺,粥铺的粥,从当年的新粗粮,竖起筷子不倒的浓度,变成了用陈年麸皮熬成的稀汤水。
县令计鸣岐也想安置流民,开荒屯田,但一来缺乏钱粮,二来县中缺乏荒地,因此也是力不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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