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心中松了口气,就开始品尝起杯中琥珀色的酒浆,轻啜一口,只觉甘醇凛冽,唇齿留香。
仿佛身处一片梅林之中,白的、黄的、粉的,各色梅花争奇斗艳,虽是寒冬,竟开出了一股春意盎然的感觉。
“好酒,此酒何名?”
“名唤腊梅春!”
“倒是贴切,既有腊梅凌霜的不屈傲骨,又似有春日蓬勃的生机。能饮到此酒中极品,实乃三生有幸!”
紫衣女子此时已有三分醉意,晃着手中象牙色的酒杯,眼皮微抬看向两人,念叨着,“呵呵,腊梅春、腊梅春,这凌霜的腊梅等到春日来临还不是只剩凋零一途。树犹如此,人何以堪,寒冬即尽,一支残花又何必留恋春日美景呢!”
语气凄婉哀怆,说完竟伏在桌上呜呜的哭了起来,实在是能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
楚戈不解其意,只觉得这女人简直莫名其妙,喝个酒都能喝哭了,就像故事里那种矫揉造作的大小姐。
在他目前的认知中,喝酒是一件快乐而幸福的事,代表的应该是久别重逢的不醉不归,是金榜题名的意气风发,是洞房花烛的两相情悦,也是忙里偷闲的悠然小酌,而不是借酒消愁的无可奈何,更不是伤春悲秋的惺惺作态!
而那儒雅男子却不一样,他听了这话脸色大变,天知道这姑奶奶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不过是个酒名而已,怎么就能联想那么多,听这语气分明是存了死志啊!
只能硬着头皮开口道:“人总是和花不一样的,花谢了明年还会再开,人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可谁又能知道传说中的轮回之事,是真的虚无缥缈的呢,也许就像花开花落一样,下一个轮回的我就已是一个全新的我。”
紫衣女子边说边抬起头来,脸上的面纱不知何时悄然滑落,一张憔悴而柔弱的脸庞毫无遮掩的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一双无助的眼睛中饱含泪水,充满了绝望。
对于这样美丽的一张脸,楚戈并没有什么感觉。毕竟这种我见犹怜的气质,对于他这样的少年郎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吸引力。
那种青春的躁动更多的是给予青春靓丽的女孩儿们的,就像和他同桌了三年的,那个叫苏梦莹的清丽少女。
至于剩下的那些最原始的欲望,则是属于成熟而有魅力的女人们的,就像是一直如同姐姐般关心他爱护他的林笑晓。
当然,楚戈对她没有半点非分之想,虽然也曾很多次在午夜梦回时将她当成幻想对象,但那也终究只是幻想。
但他显然没有意识到,这种气质对于有些成熟的男人来说无疑像是传说中毁灭级的阵法。
钱珂无疑就是这样的人,当他看到紫衣女子面纱下的脸时,眼底深处就闪出一丝微不可查的淫邪。
虽然很快消失,转变成一种疼爱和怜惜,但还是被紫衣女子敏感的察觉到了。
她现在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猫,外面的世界稍微有一点点敌意,都能被她敏锐的感知到。
她猛的站了起来,眼底的柔弱和哀伤瞬间收了起来,转变成一种彻骨的冰冷。
“给我杀光他们!”她淡淡的开口,语气平淡而冷漠不带有一丝情感。
刚才还没有丝毫存在感的酱油们得了命令就变得凶神恶煞起来,一看就是没少干这档子杀人灭口的事儿,七个人将楚戈一桌团团围住,但却没有动手,只是封死了所有退路,显然是在等那儒雅男子的命令。
“你们想干什么?”楚戈站起来对几人怒目而视,学校发的制式灵剑已经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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