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堂堂相府,居然连她也养不起?”
“喔,对了!我都忘记了,你怎么可能养不起呢?连亡妻的妹妹都能够养得起,只是偏偏养不起她墨云锦而已。”
傅子箫说的话啊,绝对是扎心的。
云殊听了之后,额头的青筋都冒了起来。
要是以前,这些好友都不会在他的面前提起‘亡妻’和‘叶雨泽’的字眼,但是最近似乎一个二个地都在和他作对,你提一句我提一嘴的。
偏偏,他们说的话是这么地真实,真实得他完全无法反驳!
也是傅子箫说的这些话,让他想起墨云锦进相府的那段时间,他确实没有理会过她这边的事情,没想到……她居然落到这种地步。
“你说,云殊你究竟是有多大的福气,才能够娶到她?”傅子箫嗤笑出声,“对了,我都忘记了!那根本就不是娶,毕竟,我们这些人都没有喝你的喜酒,不是吗。”
云殊的双拳都已经紧紧攥起,到最后,他冷喝一声,“够了!”
真的够了!
如果再让傅子箫说下去,他真的会控制不住动手的!
他以前不知道自己做得居然这么过分,他现在知道了,每当别人说起一句,他就觉得自己比任何人都要冷血无情。
“喔,你够了啊。”傅子箫一点都不害怕他这个模样,笑了笑,“还有很多关于你云大人的‘光荣事迹’啊,你真的不继续听下去了吗?”
“我说,够了!”
这简直就是在挑战他的极限。
傅子箫痞痞地摊了摊自己的双手,表示自己不会再继续说下去。
因为他自己也知道,即使是这几句话,也够膈应云殊的了。
“白一。”
傅子箫开口唤着。
白一战战兢兢地从外面走了进来,唯恐这三大‘巨头’的火气波及到他这个小人物。
“整理一下吧,这相府啊,居然堕落得连夫人的丫鬟都养不起了。”
傅子箫又开口。
这个时候的云殊真的有一种冲动,一种拿着针线把傅子箫的嘴缝住的冲动。
以前听别人说傅子箫的嘴损,他自己没感觉。
可是当他自己被他损了之后,他才知道那些人说得没错,这傅子箫的嘴,损得真是够够的了!
这种本应该是下人做的事情,由白一来做白一也不觉得有什么,不过,他还是往墨云锦和云殊的方向瞄了一眼。
老实说,他怕这两位主不愿意。
云殊自然是不愿意的,他正要开口,坐在自己位置上闭目养神的墨云锦却在他开口之前说话了,“麻烦你了,白一。”
她也不想自己一会再收拾,现在累得厉害。
“……”
云殊顿了顿,“不用麻烦他了,我现在去让管家挑几个丫鬟过来。”
“不用了。”墨云锦直接拒绝,“住不久,就这样吧。”
“你!”
云殊真是想问她‘住不久’是什么意思,但她似乎知道了他的想法,睁开自己的双眼,那眼里的淡漠根本掩饰不住,“是啊,住不久。”
“大人,我不是第一次告诉你了,但我希望是最后一次。我会离开相府的。”
她这么直接地把话说了出来,云殊是又气又急,但对她撒脾气吗?
先不说她之前就是被他伤了,现在他更是知道她的右手被自己废了,那一股脾气是怎么也不可能对她撒的。
“收起你眼里的愧疚和同情,我不需要。”
墨云锦的语气突然更冷了,不管是云殊还是傅子箫,抑或是小心翼翼地扶起那些桌椅的白一,都不由地汗毛一竖。
她的目光里带着冷意,就好像千年的寒川融化不掉。
愧疚?
同情?
她真真不需要。
而这种情绪,让她厌恶至极!
被她的冷言冷语震了一下的云殊,浑身都僵了僵。
他想要说什么,只是对上她那淡漠的眼神时,是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墨云锦完全不觉得她这样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从来都是这样,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喜欢就是喜欢。
房间里很安静。
叶卿卿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精心的策划,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而且,还偷鸡不成蚀把米。
大概是房间里太寂静了,又或许是云殊想找个话题。
当他看到摊在桌子上的信纸时,眉头微微一皱,“信?”
墨云锦没说话,而傅子箫呢,想到这封信来得也不明不白的,再想到自己刚才差点冲动让墨云锦陷入两难的境地,对这封信没什么好感。
“对啊。信。”
傅子箫弯了弯自己的唇角,谁也看不出来他心里是怎么想的,“这信啊,也不知道是谁写给我的,告诉我你伤了她,而她想离开遭到你的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