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的情绪渐渐有些失控,眼泪流了满脸,我难受啊!那么多难熬的日子熬了过去,可是每次看到他,我总是觉得很委屈,我委屈的是为什么他不能及时出现保护我?为什么一点儿希望都不给我?!
说到最后,我有些声嘶力竭,像是一只困兽无助的咆哮,背靠在墙壁上渐渐瘫软,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膝盖,低着头无声哭泣。
小可的死让我觉得可怕,小米的中毒让我觉得可怕,小粒母亲中毒更是让我有些奔溃。
就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眼下,我可能是真的承受不住那些巨大的压力,就这样溃不成军了。
哭了好一会儿,头顶忽而传来男人低低的一声叹息,下一刻,他俯身伸手轻轻的抚摸我的长发,声音异常的温柔,“别哭了,你这样我会心疼的。”
说完,他俯身揽住我肩头,缓缓地拍打我的后背,安抚我激动地情绪。
其实吧,可能每个人都需要一个发泄的口子,负面情绪堆积在心里面太久了,容易造成精神出问题。
他倒是让我尽情的发泄了,等我渐渐停止哭泣了,他才开口,“我知道你心里面有很多不开心的事情,都是我的错,现在跟我去个地方,我带你去发泄发泄。”
我抬头,泪眼朦胧的看着他,一脸的怀疑,“发泄发泄?你别以为给我买什么东西就可以把这件事情翻过去,也别想着做什么可以让我原谅你,我告诉你!你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就一天不原谅你!”
一看到他那张欠揍的脸,我的火气立刻上来了,没好气的瞪着他。
他微微皱起眉头,看起来很是内疚的模样,“你说吧小洛,我要怎么解释你才相信我?我要做什么你可以原谅我?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会去办到的!”
我看他一脸认真,眼神格外坚定的样子,竟然有一种想要笑出来的冲动,但好在我控制住了自己,仍旧一副很不爽很不开心的样子看着他,脑子一转,立刻想到了一个鬼点子,“好啊,这这可是你说的裴先生,你不是喜欢准备离婚协议吗?这样吧,你给我手抄一百份离婚协议,怎么样?能做到吗?”
我心想,让你喜欢准备,让你瞒着我,让你这样自作聪明,我倒要看看你答不答应!
出乎意料,他几乎是在我话音刚落的同时立即答应了,“没问题,就这一个要求?”
这么快就答应了?看来是我的要求太简单了。
“怎么可能?一时半会儿的我想不出那么多,就当你欠我三个要求,等我想起来要你干什么你在履行,怎么样?对了,还有,从现在开始,我们之前任何关系都没有,什么都不是,如果你,我是说如果,如果你对我还有意思的话,那就使出你的浑身解数来追求我吧。”
天知道当时的我到底在想什么,或许真的是因为那一次摔坏了脑子,失去了记忆,以至于我现在时常有种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感觉。
有时候觉得自己痛苦的像是个耄耋之年的老人,有时候又觉得自己不过是一个黄发小童,连我自己都没办法控制住我自己这样的情绪。
难不成我这是人格分裂了?!
不会的……想到这个,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每天看到社会新闻上很多关于人格分裂症患者做出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而且还是在一种无意识的情况下,我只觉得毛骨悚然。
倒有点像是小可的梦游症,好像就是因为她亲手杀死了那个男人,以至于在那之后的很多个晚上,她都会做出类似的攻击动作,如果周围真的有什么攻击性武器,一定会出大事儿的。
想到这里,我脑子里面突然闪过一道白光!攻击性武器!
当时小洛被发现的时候心口有一处被刀扎伤的伤痕,而我手上则握着一把带血的刀,但是好像只是鉴定了刀子上面的血是小洛的,但是并没有检测刀子上面的指纹除了我之外是不是还有其他人的!
毕竟,牢子里面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杀伤性工具或者武器,这么一大把刀子,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牢子里的?
这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里面的人想办法通过外界得到了刀子,然后一早就藏在住的地方,另外一种可能就是刀子根本就是外面的人带进来的,也就是说,是有人在当天晚上悄无声息的进来,杀害了小可,然后将刀子放在我的手上,将这个‘黑锅’扣在我身上!
这一切明显都是有预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