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是什么人?不是王公大臣之子,就是才华横溢之辈,夏静月能与这些人交好关系,他这个父亲在官场上行事也方便多了。更重要的是,夏哲翰舍不得放弃左清羽这个资源,恨不得夏静月天天跟左清羽攀上关系才好。
所以在各种矛盾心理之下,夏哲翰对夏静月的所作所为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不知。
夏哲翰推不过老太太的热情,坐上桌也尝了一碗龟苓膏,只觉得这味道比昨天吃的好多了,故问起来:“这方子与昨天的不同?”
夏静月说道:“这是专为老太太配的方子,老太太不爱吃苦,我就多放了甘草。老太太睡眠不好,再放了一味安神助眠的药材,所以味道与先前的不一样。”
外面赞助论文赛的龟苓膏是以清热除烦、补肾壮阳,以及养颜美容为主,老太太吃就不太适合了,所以夏静月这才另给老太太做了特别的。
夏哲翰心中一动,说:“这龟苓膏药给我打包一份,弄好一点,我有用。”
夏静月听这话便知夏哲翰要拿去送人了,暗中服了他,一点吃食也能钻营进去。她说道:“正好熬的这一锅不少,我另拿了盆子装了一份,那一份未动过的,我去拿来给您吧。”
夏哲翰的脸色这才好了许多,“快去吧。”
夏静月站了起来,去厨房拿了那一小盆未动过的龟苓膏,放在食盒里,又取了一罐的炼奶放进去。
她提着食盒在堂外等了一会儿,等到夏哲翰出来后亲自交给他。
见夏哲翰脸上是着急出去的神色,夏静月说道:“听说父亲升官之事不顺?”
夏哲翰闻言脸色又不好看了,埋怨地瞪了夏静月一眼。以夏静月跟左清羽的关系,如果肯帮他一把,只需左清羽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他何至于官位升得如此艰难?
夏静月想着她毕竟姓夏,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难得耐心地劝道:“今年太子与明王争得厉害,我看皇上又有放纵之意,这形势凶险之极。父亲未能升官反而可免于被牵入凶险之中,不如稍安勿躁,等过了这一场风波再说不迟。”
“你一个姑娘家懂什么!”夏哲翰没好脸色地斥道,让小厮提了食盒便离去。
夏哲翰悄悄乘着马车,在夜色的掩护下进了一座不起眼的小院子。
在院子里仆人的指引下,穿廊过堂,夏哲翰终于来到一处后花园。
后花园中,灯火通明,广平侯正与一人品茶说笑。
夏哲翰恭敬地走过去,悄悄地看去那人一眼,只见那人一身贵气,威仪慑人。
夏哲翰只看去一眼,就被慑得低下了头,却听那人和蔼可亲说道:“你就是夏大人吧?来,请坐。”
夏哲翰受宠若惊地行了一个大礼,“谢王爷抬爱,下官站着就行了。”
广平侯朝夏哲翰说道:“王爷让你坐,你就坐吧。”
“是。”夏哲翰这才恭敬地坐下,却只敢战战兢兢地在凳子上坐一个小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