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道:“宁阳伯府的用心阴险恶毒之极,表面笑,暗里刀,一帮杀人不眨眼的货色。她敢作贱我的孙女,我就去作贱她的女儿,看谁怕谁!”
夏静月怕老太太气出病来,连忙给气狠了的老太太顺气,说:“奶奶别气,跟那些人生气划不来。”
“若是别的事,我就睁只眼闭只眼懒得管,可她们想坏你的名声,让你嫁不出去,这事奶奶绝不能就此罢休!”
夏静月的亲事是老太太心里悬着的一桩大事,宁阳伯府人算计夏静月,已触及了老太太的逆鳞。
马车回到夏府后,老太太刚到松鹤堂就沉着脸朝香梅吩咐说:“叫梅氏到松鹤堂来见我!”
香梅从不曾见老太太如此的生气,立即应了,匆匆地去传梅氏过来。
进了松鹤堂,地龙把堂内烘得暖暖的。夏静月解开老太太身上的披风,交给丫鬟后才除下自己身上的披风。
等暖得差不多了,这才解了厚外衣,与老太太一起坐在暖炕上。
待老太太换上家常服后,外面的丫鬟来报说梅氏来了。
“奶奶,我先下去了。”
“去什么去,坐着!看奶奶怎么修理她!”
老太太按住要走的夏静月,朝外面吩咐说:“叫她进来!”
梅氏穿着厚厚的貂皮外套,笑吟吟地走了进来,“听香梅说,老太太找我,儿媳在伯府多喝了几盅酒,有些头晕,正想歇息呢。”
老太太端坐于炕上,冷冷地说道:“这么说来,我叫你过来叫得不是时候,妨碍了太太您的歇息了?”
梅氏连称不敢,“老太太要唤儿媳过来,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媳哪敢说半个不字!”
“这世上还有你不敢干的事吗?我看你本事大得很呢!”
“老太太这话不是羞煞儿媳吗?”梅氏眼睛往老太太脸上觑去一眼,好家伙,这火气大得都要窜上天了。
不过梅氏也没怎么在意,她跟老太太不对付好多年了,都习惯了,怎么着她也给夏家生了一个传宗接代的儿子,压根不信老太太能将她怎么样。
老太太冷眼看着梅氏有恃无恐的样子,朝香梅说道:“你叫个婆子去大门口守着,老爷回来了让他马上过来!”
梅氏出言说道:“老爷在伯府陪吃了不少酒,也不知道醉了没有,这大冷的天气,又下着雪呢,就别让老爷过来了……”
老太太一拍炕桌,怒斥道:“老身传自个的儿子过来,还要经过你的同意,看你的脸色吗?这就是宁阳伯府的教养?宁阳伯夫人平时就是这么教你对待婆婆丈夫的?我们夏府家小,容不下你们宁阳伯府的大神,赶紧收拾东西,回你的宁阳伯府去!”
梅氏暗吃了一惊,老太太这样子,吃火药了?
这么多年来,老太太再不满她也没有说过让她回娘家的话,如今……
梅氏的目光扫向坐在老太太旁边的夏静月,暗想定是夏静月搞的鬼!宁阳伯府给她涨了那么大的脸面,不感激就算了,还怂恿着老太太来对付她,真是气死她了。
梅氏不阴不阳地说道:“大小姐,家和万事兴,没两个月就要过年了,何必弄得家里鸡飞狗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