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吗?说帅?呸!这也是在太违心了!严非的外表还能说是帅——除了他的那个泪痣妖了些倒也能和帅沾上边。可说那个章溯……完全不是一类的好不好?
“人妖。”罗勋在一边直接给章溯定了性——谁让那家伙没事总撩自己的火呢?
“咳咳,还是妖人好听点。”郭队长咳嗽两声,别说,这两个词貌似都挺贴切——那家伙看着可比女人还要勾人呢。“对了,我记得好像看到你和他说过话来着?那个人和你们认识?”
严非点头:“我们是邻居,放假的时候也会一起出去打打丧尸找找物资什么的。他那天也会去?”
郭队长肚子里面感慨——果然什么人找什么人。连忙点头道:“别人不找也得找他去啊!他那几天的战果……都快赶上一个连的效率了。”
严非脸上笑容真诚了一些:“那就行。”
他去和章溯去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吗?难道他和那个人妖……啊不妖人之间有什么jq?想到这里,郭队长不由自主地看向罗勋,眼中带着一些说不清的同情——他忽然觉得罗勋脑袋上的帽子恐怕有点绿。
其实罗勋也很想问问,为什么章溯也去就是好事?严非脑子里面到底在转什么呢?遗憾的是现在并不是打听消息的好时机。
一行人刚来到外城墙处,收到了无比热烈地目光膜拜——大铁轮的事迹如今已经传遍了整个基地。和那位传说中的可以弄出强大的火焰风暴的、疑似双系异能者的人并列为如今基地中盛传的、最厉害的两大异能者之一。
当然,群众们的传言中是有着很大错误的。比如他们以为弄出巨大铁轮子的人只有一个,可其实是四个。再比如他们以为站在城墙上章溯是个双系的异能者——徐玫和小欣然对此完全无所谓,徐玫是真不在意,小欣然是……不懂。
不管怎么样,反正金属系异能者因为其数量及其稀少,直到如今整个基地中也只有军中据说有这么几个,别的地方甚至连听都没听说过。如果不是这次守城战的话,许多异能小队更本不知道基地里居然还有这么一个系的异能存者在。
不光是基地中的幸存者们,就连同样军中出身的士兵们对他们也很感兴趣,于是罗勋他们刚一下车就发现——附近有不少忙碌的士兵们都或偷偷摸摸、或光明正大地打量他们。
顶着这些目光,众人略有些不自在地爬上了墙头,在吊车的配合下开始工作、才将这些目光全都抛到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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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结束后,基地中的伤员数量大大增加。章溯作为一个“战斗大夫”亲上前线,不光躲过了最忙的那几天、之后还十分奢侈地得到了几天假期,作为他的同事没有一个不会嫉妒他的。可嫉妒也没办法啊,谁让这个家伙他不是人呢?
而且章溯还没回来上班他的传说就传遍了整个医院——作为一个大夫,他老人家居然有本事站在城门上面削丧尸,其战斗力一个居然能顶人家一个连……大家就算有人心里觉得不服气、想找他麻烦,也得先看看自己的命够不够硬。
于是,头一天报道上班的章溯表示十分轻松,虽然偷偷观察他的目光变多了,但敢到他眼前找麻烦的人数却锐减。就连平时见到他后会故意斜他几眼的人此时也都变得无比老实,对面走过连头都不敢抬。
这种感觉貌似还不错,可以省他好多麻烦。
抱着这种轻松的心态准备混一天日子的章大夫还没进办公室,就听到里面有人在问:“章大夫怎么还没来?我手上的伤不让章大夫看看心里怎么能放得下心?!”
章溯的手微微一顿,这个声音有点耳熟,似乎在哪儿听过。但这种中年妇女的声音自己怎么会留有印象呢?平时就算遇到了,也很快就丢到了九霄云外去。
打开门,看到里面栗色的头发和那张略微有些熟悉的脸章溯挑挑眉,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原来是——隔壁那家伙的妈啊。
“哎呀,章大夫你来了!”刘湘雨的脸上一下子就冒出了笑容,随即又皱眉看向自己的手,“那天在家里不小心划破了,来这里打破伤风针时也没看到你,我觉得这个伤口这两天看着颜色有点深不放心就想过来找你看看……”
章溯视线扫向她指尖那个已经结痂到完全愈合上了的伤口时,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两下,房间里原本负责接待的护士低着头,生怕自己一抬起头来就让病人看出自己在偷笑。
“伤口已经愈合了,没有感染迹象。”章溯放下手中放有一些化验资料的夹子走到自己的办公桌旁坐下。
“那天是个小大夫给我看的,我觉着那人的医术不怎么靠谱,这几天总觉得手指头不对劲,你再帮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我总觉得手指头这里有些发胀,会不会感染?会不会……”
章溯最早遇到这个女人的时候还当她和那些花痴似的,打着看病的旗号故意跟自己在这里磨叽,作为一个天生的、纯正的、百分百的零号,他对于所有往自己身边贴的女人都完全没有半点好感。当然,对于那些女汉子似的、只拿自己当朋友的女人们还是比较合得来的,毕竟他也不是从一开始就心里扭曲到变|态,作为一个正常的人类,他自然也会有朋友。
但接触久了、见识过这个女人拉住医院中其他上了年纪的专家主任们也是同一态度的时候他才恍然——这女人对自己没有什么意思,她不过是个单纯的疑病妄想症患者而已,总觉得她自己身上所发生每一个、一点点微小的、不对劲的状态都有可能会发展成可能威胁到她性命的天大威胁。
他不知道这女人这种心里疾病是从末世前就有的?还是末世后被丧尸病毒吓得?看看她手中那自从进了末世后就换过三本的病例就知道她对于这些事情有着何等恐怖的联想力了。
摸摸下巴,章溯眯起眼睛,脸上笑得桃花灿烂,看得站在一旁的小护士又是纠结、又是移不开眼——她知道这位章大夫是个gay,可这也抵挡不住她爱美的心啊……这么养眼的一个大美人在这里散发魅力、还不许她多看两眼?
刘湘雨也觉得章溯笑起来很耐看,但此时的她更担心自己的病症,举着手指头坚决不肯放下去。
章溯笑眯眯地建议道:“不如我打开伤口帮你再看一下?重新消毒?”
犹豫了一下,刘湘雨最终还是点头道:“那就麻烦你了,对了,能不能再给缝两针?不然我怕愈合不好又像这次似的。”
章溯再度笑眯眯地点头:“两针啊?没问题。”小护手手一抖,死咬住下嘴唇强忍着不笑出声——就那个小伤口,一针都不用缝就能愈合,她居然让给她缝两针?而且还要剌开重缝?算了,反正又不是自己花钱找罪受!
完全没有医德的章溯刷刷刷在病历本上洋洋洒洒地划拉出一整页天书,有的没的给她开了一堆药。
正在处理伤口的时候房门被敲响。护士连忙起身去开门,见之前陪着那位刘女士一起来的一位三十多岁、面部线条十分硬朗刚毅的男人脸色略微有些不太好看地走了进来,将一本病例递给刘湘雨。
刘湘雨皱着眉头捂着眼睛不敢看自己的伤口,见状不耐烦道:“没见我正做着手术呢吗?!又怎么了?”
那男人明显也有些气不顺,黑着脸将那本病例丢在病床上:“你自己看吧。”
“你有嘴不会说啊!”
“怀孕、两个月了。”那男人咬咬牙干巴巴地说。
章溯的眉毛微微一挑,不动声色地将最后一针缝好。
“谁?你说谁怀孕了?”刘湘雨的表情明显蒙了,连章溯正在给她伤口包扎都没发觉。
“你说谁?你不是昨天刚做过常规检查吗?”那男人的神色更是不好看,冷笑一声。
刘湘雨“蹭”地一下子坐直身子,身上不禁微微发抖:“这怎么可能?不是一直都用套的吗……不行,不能生!我都多大年纪了?而且现在是末世,哪有那么好的生产条件?万一出意大出血了怎办?……等等!如果要打掉的话,现在的医疗设施根本靠不住啊!”一面说着,她一面下意识咬着空着的那只手的手指甲,眉头锁得紧死。
男人冷笑起来:“你先别想着生不生了,要是让严书记知道了你就等着和他离婚吧!”他想甩掉这个女人已经很久了,可因为从末世前自己就攀附上了她,如果现在踹掉她的话,自己去哪找新靠山?如今基地中可是武将当家,偏偏,自己一点这方面的路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