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
就好像跟我心跳的节拍特别相似。
我无聊的开始数每只皮皮虾背上的壳有多少道裂痕,可是秦念柯没回来,我就一点胃口都没有。
不是我离开他就活不下去,而是他明明答应了我要回来吃,我这心里就好像徒然多了一个惦念的理由,自己这饭就没饭吃了。
时针指向八的时候,秦念柯终于回来了。
我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马上笑着跑到门口去迎他。
可是这一次,是他人还没进屋,我便闻到了他身上的香水味。
比以往要淡,可还是有。
我一瞬间就笑不出来了。
双臂环肩做防卫的姿势,无比警惕地看着他。
“怎么了,看你好像不高兴?”秦念柯回身将门带上,换鞋的时候这么问我。
“我有什么可高兴的?高兴你又骗了我?”我皱眉,是真的一点也笑不出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秦念柯擦过我的肩膀走进屋子,将外套扔在沙发上,然后去洗手了。
我走到沙发上,重新将他的外套拿起来,放在鼻尖下闻了一下,确认无误还是那个香水味。
如果不是上官虹这个人对这瓶香水的味道太过忠诚,那就是她刻意要每次都喷同样的香水来膈应我了。
我一把拿着那外套走到秦念柯面前,问他,“这是什么?”
“我的西服啊。程菲你今天抽什么风,怎么打从我一进门就开始奇奇怪怪的?”秦念柯突然皱眉,低吼了我一句。
可我一点也不在意,我知道他这是做贼心虚。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前几天还给我准备什么见鬼的生日惊喜,却原来已经私底下跟上官虹勾搭了这么久。
他还好意思嘲讽我离开男人不能活?那他呢?我是不是也应该反过头来嘲讽他,是离开女人不能活?
“我奇怪?我是挺奇怪的,为什么一直以来这么相信你,真的以为你秦念柯为人特别坦诚,什么都没有骗过我。论耍心思,我还真是玩不过你。之前有我为了你一句话,不顾一切地冲进赌场,连命都不要就为了你的交易;现在有我一天在家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不敢去见任何人,就因为害怕辜负你的信任。可是你呢?在我做这些的时候,你都他妈的在干嘛?”我心里委屈的要命,却又不愿意再在他面前哭出来。
他真厉害,我在大半年的功夫在会所里总共就讨厌一个人,那就是上官虹,现在还他妈成了跟他上床的那一个。
我认识秦念柯真是造孽,上官虹那个贱人现在指不定在什么地方嘲笑我呢。
“程菲你怎么这么莫名其妙?你难道不觉得自己现在特别像是在无理取闹吗?我忙了一整天,中午饭都没吃上,晚上的局都推了就为了早点回来陪你,你看你这大晚上的是发什么疯?”秦念柯一脸无辜地看着我,那表情倒好像是我真的冤枉了他。
我彻底服了,看来秦念柯真的是个有道行的高手,还是个彻头彻尾的演技派。
我心思玩不过他,就连演技都没他好。
我要是做贼心虚的时候,无论如何都装不到他这么无辜。
所以他牛掰,他真的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