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和数倍于青冢城的人马,青冢城要破也只是时间而已。”
潭道之叹了叹,点头道:“那咱们也只有等了,对了,张继远在地牢里怎么样了?”
一听这话,方陵突然察觉到一丝异响,他连忙朝着周围望去,豁然发现在屋脊处居然躺着一个人!
此人一身黑衣的伏在那里,和屋脊几乎合为一体,月光下宛如影子一般,若不是刚才这一句话让此人呼吸紊乱了一下,只怕连自己也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可见此人应该是比自己还先到。
陶恩轻哼道:“张县尉这家伙骨头硬得很,无论利诱还是用刑都不愿意再跟着我们,而且还骂大人是……”
“骂我是什么?”潭道之脸一冷道。
陶恩迟疑了一下才道:“他骂大人是狗官,说大人贪生怕死,助纣为虐。”
“放肆!”潭道之老脸憋得通红,怒骂一声道,“本官本是怜悯他一身本领,给他个机会,没想到他这么不识趣,找个时间把他斩首!”
陶恩眼珠儿一转道:“大人,这斩首只怕不太好,张县尉在本县颇有几分威名,县兵中也很多支持者,捉了张县尉后,本来这些县兵都有些不满,要是公然斩首只怕有损大人威名。”
“那莫非要将他放了吗?”潭道之满脸不悦道。
陶恩目露杀机的道:“当然不放,咱们用毒毒死他,然后对外宣称他是绝食而死,这样就不会怀疑到咱们头上了。”
潭道之听得眼一亮,哈哈大笑道:“陶主薄你这提议倒是不错,就按你的办,明天晚上就送他上路!”
二人谈完话后,便谈起其他闲事来,那黑影慢慢从屋顶上抬起身子,飞快的朝着后院方向行去,方陵也无暇再听下去,他尾随其后,一直跟着他行去。
黑影落到衙门后巷,脱掉夜行衣,取下面罩,却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衣男子,男子出了巷子,便朝着城北行去。
方陵直觉此人可能就是张县尉的手下,便悄悄跟着,没过多久,便见男子走进了一间偏僻的民宅中。
方陵翻上墙,立刻看到院子里有着几个精壮汉子,虽然一个个穿得象普通百姓,但是那凛冽的气势感觉很象训练过的士兵,而且修为都还不错。
不过这些人对方陵并不会造成任何阻碍,他施展轻功,宛如夜猫子一般落在屋脊上,丝毫没有发出一丝声响,然后揭开瓦片,朝着小屋里望去。
小屋里坐着六个男子,每一个都十分健壮,常年的锻炼使得肌肉发达,肤色黝黑,目光中更是隐含愤怒,坐在最上座的一个显然是领头的,此人三十来岁,嘴角上有个黄豆大小的黑痣,相貌很是堂堂正正的。
此时青衣男子正将潭道之二人的对话讲完,其中一个高壮汉子勃然大怒,一掌击在桌面上,砸出一个手掌印来,同时怒声道:“陶恩这狗官,表面上说关起张大人是委曲求全之计,背地里竟然想出这种毒计,老子恨不得现在就去拧下他的脑袋!”
另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也怒骂道:“若不是有张大人维护一县平安,这两个狗官哪能安然坐到现在,现在可好,居然恩将仇报,想要取大人的性命!”
众人义愤填膺,齐齐的望向了上座的黑痣男,高壮汉子拱手道:“汪大哥,咱们都听你的,只要你一声令下,咱们立刻就去救张大人!”
汪姓男子眉宇中闪过一丝忧色,沉声说道:“张大人视我等如兄弟,我们当然要去救他,不过,一定要想到一个可行的计策才行,否则只是无谓的牺牲!”
一说到计策,众人顿时脸上一沉,象泛起一团乌云似的,高壮汉子使劲搔了搔脑袋,懊恼道:“这……张大人被关在地牢里,那里都是由益州国的士兵看管着,足有三十来人,而且几十步外就是一个兵营,一旦有半点风吹草动,那可就是一百来号人一起拥上来。”
虎背男子也犯难道:“是啊,县城就这么巴掌大点,现在城里的治安全是由益州国士兵掌握,足有两千多人,能够听从咱们号令,想去救张大人的也不过两百号人,这实力对比确实太悬殊了。”
一个高个汉子提议道:“汪大哥,要不咱们向梧县和半台县的两位大人求救吧,许县尉和林县尉与张大人是结拜兄弟,手下也多,若是他们肯帮忙,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