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这样的人才屈居在这小小的谷底实在是太浪费了,若是能够随自己出山,那一定能够成为一大帮手。
由于沿途都是许部下属的村子,而一切也正如葛义所讲的一样,途经的村子村民们都显得十分平和,这一路倒显得十分轻松。
中午的时候,便到达了大寨。
大寨不仅是地方大,而且防御工程也建得十分完善,木栅栏变成木质城墙,足有三、四米高,上面建造着岗哨和塔楼,一个个士兵神情肃然,严阵以待。
见到葛义等人来了,士兵们立刻将众人拦了下来开始盘问,一听到眼前的小女孩竟是小公主的时候,众士兵都吃了一惊,便有人连忙进去通告。
没过一会儿,便见到一行人从寨中走了出来,领头的乃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藤甲麻衣,腰配战刀,方脸黑须,看起来威武刚毅,显然就是将军许天长了。
在他身后的,跟着十几个人,穿着大多类似,一个个面目肃然,其中有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站在许长天右侧,和他长相颇为相似,就连一身的气质也继承了下来,这青年便是许天天的儿子,少将军许木生。
许天长显然认得夕灵儿,一走过来便行了一礼道:“臣拜见公主。”
一见许天长拜倒,其他人也都跟着行了礼,夕灵儿嘻嘻一笑道:“许叔叔快起来吧。”
许天长便站了起来,仔细打量着夕灵儿道:“臣一直担心小公主的安危,如今见到小公主平安平安的,这心里的担心也就放下了。”
说着,便将方陵一行人带到寨子中的一间大屋中后,半途中听葛义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听说小公主是方陵送回来的,而且方陵还是个外来人,不由得多打量了他几眼。
其实,任谁都看得出来方陵是个外族人,这谷底既然没办法有动物生存,那么蚕自然也没办法生存下去,所以这里只能种植桑麻,穿上的衣服便是麻衣和兽皮,然而方陵所穿的则是丝制品,对比起来十分明显。
来到大寨中最大的大屋之中,许天长朝着身边一个高大汉子问道:“阮重,部族还有多少闲置的兵吗?”
阮重拱拱手回道:“回将军,最近几日周部的袭击越来越频繁,大寨里除了必要的兵马之外,其他的都已经按您的命令分配到其他六个村寨去,帮助他们御敌。”
葛义也不由说道:“将军,昨天晚上周部的人便又袭击了我们村一次,虽然村里没有伤亡,不过对方派的人也颇多,如果连续几次这样攻击下来,也不知道能否守得住。”
许木生不由重重一哼道:“爹,我看咱们不能够坐以待毙了,老是这样防守下去根本就不是办法,干脆就来一次反攻好了!”
许天长脸色一沉,呵斥道:“你懂什么!莫非在周部就不是我们的同胞兄弟吗?”
许木生咬着牙道:“当然是,在周部还有着很多和我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但是,在这些人对着我们部族子民刀刃相向的那一刻,我就已经不再将他们当成兄弟了!”
阮重也在一边说道:“将军,我觉得少将军说得话也有道理。”
许天长低声叱呵道:“住口,没见到小公主就在这里,其他部族是否开战我不管,不过,没有皇上的命令,我许天长便不允许我族中人主动出击,你们只管吩咐下去,砍伐巨木,垒高防御,以守为攻!”
方陵听得到这里,又暗暗点头,在其他两部已经不将皇部放在眼里的时候,许天长心里还有这皇上,如此忠臣已属可贵。而且这垒防御其实是十分正确的对敌策略,森林之中,本来就擅于隐藏和设陷阱,以村为交战地,可以尽可能的让对方暴露在视野之内,从而射杀对方,也就是说,其实这以守为攻比起主动攻击反而要更胜一筹,如此一箭双雕,可谓高明。
正想着,却见夕灵儿蹙起眉头道:“为什么部族之间一定要打仗呢?我问过爹,但是他总是告诉我,我还太小,很多事情不懂,但是,大家都是同胞啊。”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尴尬得不知怎么回答好,相对于儿童的天真,大人所呈现的自私和贪婪是何等的肮脏?仅仅一句都是同胞,便能让多少人无地自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