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个身,那个人趴到了我身上,冰冰凉凉,让我打了个冷颤。
我暗道一声不好,就要坐起来,却发现身上压了一个人,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我想要睁开眼睛也做不到,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鬼压床。
一般鬼压床只要重新睡一觉,或者等一会儿就好了,我也没有着急,呼吸逐渐放的平稳。
就在这时,隔壁忽然传来了一声尖叫,我脑袋里嗡的一声,是王允的声音!
我猛咬舌尖,咸腥味在口腔中蔓延,疼痛让瞬间清醒过来,睁开眼睛正对上一张惨白的脸。
我一口血喷出,女个鬼尖叫一声从我身上下去,脸上冒着白烟。我翻了个身从包里拿出桃木剑,推开门朝着隔壁跑了过去。
门是锁着的,我试了几下没打开,只能听到王允在屋子里哭。
我心急如焚,狠下心,一脚把门踢开,一股寒意铺面而来。
在王允的床头站着一个男人,死鱼般的眼睛眼深深凹陷在眼眶里,嘴唇干裂的好像一块枯木。
他已经抓到了王允的脚,见到我转身就朝着窗户的位置跑。
我追过去,发现他已经不见了,王允从床上爬起来扑到我怀里,呜呜的哭。
她说她晚上感觉有人在摸她,结果醒过来就看到一个黑影,这才吓得大叫。
她的身子在不停的抖,我轻轻摸着她后背安慰,告诉她没事了,鬼已经跑了。
经历了这件事,王允说什么也不自己睡了,好在距离天亮只有两个小时,我就在她房间守着。
一直到天亮那个鬼也没有回来,反倒是门赔了二百多块钱。鬼叔把我骂了一顿,说只是一个路过借宿的小鬼,那么激动干什么。
我没顶嘴,昨晚那个可不是一个路过的小鬼,如果我再晚一点儿,王允很可能会没命。
我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一般来说这种怨气很大的鬼都会留在自己死的地方,难道那个旅馆死过人?
可是我来的时候看了一下,只有那个房间最“干净”,也是最不可能闹鬼的一个,如果真的死过人,我不可能没发现。
我们在附近吃了早餐,鬼叔带我和王允上了长途汽车,要去市里。
上车的时候,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很像是昨晚的那个鬼。汽车发动了,我找了四遍也没有看到那个黑影,只当做自己看错了。
昨晚没怎么睡好,没多久我就睡着了,迷迷糊糊间我感觉到一股冷风吹过来,冷得我打了个哆嗦。
我有些疑惑,我们做的是封闭式客车,哪来的风?
“闫明,闫明……”
我茫然的睁开眼睛,王允正苦着脸,说她好冷,有没有带外套给她一件。
我还没完全清醒,也觉得很冷,可见其他乘客都神色如常,只是觉的我和王允穿的太少的缘故。
包被我放在座椅下,低头拿包的时候,我汗毛都要竖了起来,一双青灰色的手正抓着我和王允的脚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