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嫣然刚说出这话,段晨心里就觉得解气,表示深刻认同。
想到朱圆圆这个可怜的女孩最终下落不明,还是被朱强国带走,他心里就觉得堵得慌,可是当时条件不允许,若是早知道警车来的那么快,他会选择带上她。
可惜谁都不是先知,面对厄运与灾祸,都处在被动状态下。
生死之事,一半在天。这是人类都无法超脱的宿命。
新闻上,男子在家中休息,一辆车破墙而入,把他了个半身不遂。这事儿谁都猜不到,就像所有人猜不到哪些人口密集的区域会发生灾难一样。
段晨叹了一口气,许多事情他虽然心里着急,但是有心无力。一是碍于身份,二是他的能力有限。
所以,当画漫画的,希望自己拥有超人的力量时,一个个超级英雄也就诞生了。
他不是超级英雄,他能做的,只是让自己在乎的人,不要受到伤害。
噔噔,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段晨收回思绪,揉了揉眉间。
他应了一声,门缓缓打开,一个有些金色长发,大又黑的眼睛,高鼻梁,微鼓嘴唇的女人走了进来。
高跟鞋足有五厘米,步伐很大,划着外八字,皮裤油亮,露脐的短T桖上,有一道高挺的风景。
“我脖子和后背难受,头晕。”
女人将皮质挎包丢在桌上,像是回到了自己家,拖来另一张桌前的椅子,坐在段晨面前,掀起金色长发,露出纤细的后脖子。
他凑过去看了一眼,精美的玫瑰花纹身下,有一些肿胀的小包。
拿起她的右手,同时示意她放下头发,他掐着她的手脉,眯起了眼。
这个脉相有些复杂,郁结之气很多,但外表看来,这个大热天还穿皮裤的女人,应该为人很强势才对,可这脉相显现的,像个在家里受尽欺负的小媳妇。
他松开手,站了起来,手按在她的两肩上,顺着琵琶骨,摸了一遍。速度不快不慢,手指也只是因为检查需要而左右摸索,并未让女人感觉不适。
他一抬眼,正要说话,居高临下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那胸前深深的沟壑,里面,没穿。
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和视线,他原本准备说:自己是个实习生,说的不算,还是要等老师傅过来,看了才算数。
可是这女人看着就不好惹,而且他已经把了脉,还摸了背,这个时候说自己不行,很容易被认为是好色之徒,故意占人便宜。
思来想去,他心里一嘟囔,虽然现在还没有行医执照,但是功底是足够的,大不了这个病人算他私人的,出了问题,他自己承担。
可是他心里又觉得不够稳妥,若是被有心人借题发挥,他行医执照还没下来,人就要被赶出医院了。
如此来回琢磨一番,他心里就不畅快了,心里骂了一句本该值班的两人,随即拿出手机,点开微信道:“你的问题不大,我给你开一个药方,再给你处理一下酸胀的毛病。收费的话,你就看着给吧。”
说完,他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这话太直白了,保不定这女人直接发飙,骂他个狗血淋头。
奇怪的是,女人望着他,目光中闪动着疑惑,但很快就清明,恩了一声。低下头拿出手机,调出了扫一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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