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个人,看似皇晟樊花费了不知道多少的心力,竟是能说服其前来。
可是,锦绣与景沐暃还有杨若的几日商讨之后,俨然从中明白了其中的蹊跷所在。
皇晟樊这分明就是釜底抽薪了!甚至为了不顾一切能拿到这大荣的皇位,引来了这样的两匹狼。
而如今,分明就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按着锦绣前世以来对皇晟樊的了解,皇晟樊从来都是得不到,就算是毁掉也在所不惜。
而现在,那日的城门各自退散之后,景沐暃便开始搜寻皇晟樊的兵队去向。
正如那日的方向所往,皇晟樊正是往南夜国而去,可是偏偏后来军队之中似乎传出了哗变,而皇晟樊不知所踪了。
这个消息,在锦绣当时听闻之后,却觉得这其中绝对不会那样的简单。
首先,这莫名的哗变,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依据可以佐证,不过是旁人后来探查得来,如果她所猜测,沫沁柔真的在南夜国,而皇晟樊与沫沁柔达成某种共识这是最为可能的。
这或许就是疑兵之计!
偏偏,在那日的哗变之后,不论是锦绣的暗中势力,还是景沐暃亦或是宁王的势力,都是查到了那场哗变之后,便终止了,皇晟樊一如当初的沫沁柔一般,消失无影了。
这也是最后,他们终于既定,上元节大婚的初衷所来。
“宁安郡主吉祥!”
锦绣已经行至东宫的寝殿之外,守门的侍卫恭敬地行礼,锦绣略微颌首,抬步急切地走了进去。
青锋当即跟上。
一脚才进了大殿之中,里面便传来了外祖父颜如海沉沉的声音:“此事实在不妥当!”
锦绣双眉微皱,当即看了过去,但见大殿之中,外祖父正来回驮着步子,双眉皱起,还在为什么事所犯难一般。
似乎是察觉到了大殿进了人,原本还在书案之前的景沐暃顿时朝着大殿看了过来,而坐在一旁的杨若也看向了大殿。
“外祖父,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原本都是熟识之人,当下的情形,也不必那些虚礼,锦绣开门见山。
丞相颜如海这才从自己的沉思之中回过神来,看向了锦绣,顿住了脚步,双眉却是皱的更紧了:“锦绣,依我看来,这次的大婚实在是太过于冒险之举了。”
锦绣没有当即回答,只是看向了景沐暃和杨若。
杨若缓缓站起身来,走下台阶,往锦绣而去。
“相爷不必担心,我必不会让锦绣的安危受人威胁。”景沐暃凝着眉,却十分笃定地说着。丞相颜如海抿着唇,看着景王景沐暃此刻的神情,张了张嘴,本想不再多说,只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终究还是再次开口:“如今皇晟樊究竟何处并无确切消息,他在暗,我们在明,何况,竟他竟还能传来这
样的消息进皇宫之中,放到了太皇太后的案几之上!”
这番话之中,锦绣顿时听出了关键所在,双眉蹙起。
“给你,你认认这字迹可是那人所写的?”杨若已经行至了锦绣的身边,从怀中将一封信笺递到了锦绣的跟前。
锦绣垂首看去,从杨若的手中接过信笺,随即展开,但见那上头的字迹之后,锦绣随即一怔,猛地抬眼看向杨若:“这信是何时何处所见?”
“正如丞相所言,今日一个时辰之前,在太皇太后的偏殿书案之上,由太皇太后身边亲信嬷嬷收拾之时所见,如何?这字迹可能认得?”
锦绣心中依然震惊不已,却转而没有多少的意外,皇晟樊当初花费了多少的心力,而这皇宫之中的下人根本不可能全数换去,究竟还有多少人是皇晟樊的心腹,这还需要时间才能尽数除去。
而那信中所写不过一事,皇晟樊言明,恭贺她与景沐暃大婚!仅此而已。
只是锦绣却知道,皇晟樊没有言及会做出什么举动,但是她太了解皇晟樊了,这样的信已经言明了他的意思了,他一定会有所动作的。
然而,究竟是之前还是之后,这就无人能确切得知了。
有一点锦绣可以笃定的就是,这次的大婚之谋,抛砖引玉,促使那些暗中的潜伏之人露出表象,算是有效之法了。
锦绣十分清楚,与沫沁柔来说,还有皇晟樊那浓烈的占有之欲,一旦她与景沐暃的大婚之事宣扬出去,已然有了确定的时日。那么,这两人的心魔作祟之下,绝对不会就那样隐忍而沉默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