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
还有李晓芸,她是自己最爱的女人啊,她的李氏集团还没夺回来,自己若是死了,她的下半辈子怎么办?没有一个人保护,她一定会受到很多人的欺负,她已经没有母亲,没有父亲,更没有了李氏集团,若是自己死了,她一定很可怜的。
白衣青年见张然迟迟不动手,似乎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冷冷道:“你若是连这最后一次机会都不想把握,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张然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自嘲道:“我最后这一招肯定是伤不到你了,在我临死前,能知道你是谁吗?”
白衣青年想了想,突然笑了:“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吧,我叫三井源。”
“哦,对了,我这次来华夏国,是挑战你父亲张易的。”白衣青年说完又补充一句。
“三井源?挑战我父亲?”张然惨然一笑,随即收敛心神,重新聚起体内几乎所剩不多的内力,即便是要死,他也要拼最后一个机会,绝不会坐以待毙。
奋力凝聚完内力后,张然冲了出去,只是这次,他的速度慢了很多,步伐也踉跄了很多,好像随时都会倒去一样,而且由于强行运功的缘故,他体内的伤势也越来越重,嘴里不停的涌出鲜血。
在张然距离白衣青年还有一米左右距离时,白衣青年脸上骤然突变,变得冰冷而恶毒,还夹杂一股冷笑,不知从哪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刀,单手一递,本来冲来的张然正好迎着长刀冲了过去……
“噗呲”
张然自然也没想到白衣青年会来这么阴损的一招,等他反应过来时,只来得及稍稍往左偏移了一步,也就是这一步偏移了心脏,长刀直直穿进他的右胸口,贯穿从后背而出。
鲜血顺着长刀,顺着胸口流淌下来,一股剧烈的疼痛在几秒种后方才袭遍张然的周身。
张然嘴里的鲜血越来越多,他睁着血红的双眼不可思议看了一眼贯穿右胸的长刀,然后直直目视着白衣青年。
白衣青年冷冷笑道:“这第三招你也不用出手了,这样你反而死得干脆一点。”
“说罢。”白衣青年猛的一脚踢在张然胸口,张然倒飞出去,那把刀尖带钩的长刀拔出来时直接勾断了张然几根胸口。
张然躺在地上,身躯微微抽搐着,他现在已经没有一点力气,眼皮也越来越沉重,满脑子里除了父母亲,兄弟姐妹的笑颜外,就是李晓芸的身影,和她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和她度过一段美好时光的场景,当然,还有李晓芸悲痛欲绝让他滚的样子。
张然嘴角含笑,越流越多的鲜血让他的生命力也消散得越来越快。
“爸,妈,原谅小然已经没有机会再给你们尽孝,照顾你们。”
“晓芸,若是有下辈子,我一定不会再欺骗你,再隐瞒你,再伤害你,我要堂堂正正娶你当我张然的老婆。”
在张然眼睛开始变得模糊的时候,他只看到白衣青年一步步朝他走来。
一支玉笛在白衣青年距离张然还有几米的距离时破空飞来,狠狠击向白衣青年的胸口,白衣青年眉头一皱,这玉笛所蕴含的力量还是能威胁到他的,当下他只能迅速后退,手中长刀一个横扫,将玉笛击飞。
此时的张然眼睛已经完全闭上了。
玉笛被白衣青年击飞后,一个中年男子紧随而至,他的脸上布满了焦急,悔恨,愤怒等复杂的眼神,中年男子一手接过飞回的玉笛,迅速的窜到了满身是血的张然身边,将他抱起。
“小然,你醒醒。”
中年男子一边奋力的摇起张然,一边扯下身上的衣服给张然盖住伤口。
本来已经闭上眼睛的张然真的被唤醒了,他微微睁开眼,看了一眼面前的中年男子,惨然一笑:“童青叔叔,你来了。”
“都是叔叔不好,叔叔来晚了,你别睡,叔叔这就带你走,你坚持住。”童青连忙将张然抱起。
张然努力伸出手指了指昏迷的安德鲁:“童青叔叔,将他也带走。”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他?”童青急道。
张然轻微摇头,很是虚弱:“如果他今天逃走了,我受的这一身伤就白受了。”
童青看了一眼已经回神要追上来的白衣青年一眼,然后看了一眼安德鲁,咬咬牙,点头道:“好。”
随后,童青将张然先放到地上,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粉红色的瓶子,打开瓶子后猛的朝着白衣青年撒了出去。
一片粉红色的粉末顿时飘向空中,飞向白衣男子,这粉红粉末还传出一阵淡淡的清幽香气。
“这难道就是二十年前诸葛长信用来助张易夺取北道公馆的桃花粉?”闻到这香气,白衣男子大惊失色,连忙捂住鼻子蹲在了地上,动都不敢动。
借此机会,童青连忙一手扶起张然,一手抓住安德鲁,迅速的朝着远方跑去,愤怒的声音远远传来:“三井源,如果张然有什么不测,张易绝对会让你生不如死。”
在桃花粉漫天的笼罩下,三井源只能紧紧捂住鼻子很是不甘的看着逃走的童青,就算想回话都不敢开口,桃花粉的威名在二十年前张易在北海道夺取北道公馆的时候已经传遍了整个岛国武道界,如果吸入这种桃花粉,一个月内没有解药的话,无论你有多强的实力,这一个月里,你都不能动用任何力量,就算是一个普通人,只要力气比你大点,都能轻易将你撂倒。三井源可是深深知道,二十年前,张易就是用这种桃花粉,在北道公馆弄瘫了近一千名刺刀集团的成员,导致松本炎枫北上统治武道界的计划败北,灰溜溜的返回东京,最终逃回大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