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恶疾肆虐,被这冥火所害者,转眼复生,变作坏形尸,活过来四处残杀,一个月后方才真正死去。”
群雄如坠冰窟,登时惊怒交加,老牛头怒道:“他妈的,竟这等狠毒?”远雄岛岛主骂道:“卑鄙无耻,混账透顶,他们打不赢咱们,便使这屑小伎俩?”众人一个个儿破口大骂,一时污言秽语,匪夷所思,叫人闻所未闻,宛如泼妇疯汉。不过虽然骂的凶,心里都已怕了。
派若何急道:“行海公子,你能确定此事么?”
形骸道:“我在书中这般看过,可不料亡人蒙真要将它造出来。”
书上说世间大有能为之人,往往在混沌离水上建造鸿钧逝水——有些是造居所房屋,以便自己居住修行,但也有人以此铸造仙法鬼阵,往往数日之内可杀人无数,只是此举大耗人力物力不说,且有违天道,易于招来天劫,那亡人蒙如此行事,莫非当真疯了?
安佳反驳道:“他这人说话最不吉利,我看他是危言耸听,想要显摆威风。”
形骸恼道:“就怕被我说中了,大伙儿遭灭顶之灾,又该怎么办?”
派若何道:“那咱们又该对付?”
形骸道:“若月火功、龙火功练至第三层,当可运气抵挡这冥火风暴,不至生病。寻常百姓可到其余混沌离水、鸿钧逝水处躲避。否则哪怕在房屋之中,洞穴之内,也会受害。那冥火风暴柱可袭击六百里方圆内随意一处,大雨笼罩十里径长,足足下落半天,实是防不胜防。”
派若何咬牙道:“那万不能留着这邪门阵法!又不知他们何时能够造完?咱们这就强攻过去!”
许素貂忙道:“陛下,那老酒岛周围岛屿皆落入盗火教手中,他们定有防备,咱们如若擅闯,遭到包围,根本不必那鸿钧逝水加害,咱们都有全军覆没之忧。”
派若何恨恨道:“你说该如何是好?”
许素貂劝道:“唯有暗中下手破坏。上一回葛氏姐妹被敌人发觉,这一回咱们更加小心,派更多人手,我看老酒岛上百姓心里仍向着咱们,要找内应牵线搭桥,应当不难.....“
派若何皱眉道:“你也说他们有了防备,此去岂不更加危险?咱们这儿虽然高手如云,可岂能平白无故送死?”
葛长英忽然说道:“他们那冥火柱旁的土地有古怪,咱们一到那边,他们就知道咱们了。即使行事再如何隐秘,也难逃一场恶战。”
老牛头道:“姑娘何出此言?”
葛长英答道:“姐姐之前说了,春天崖土地异变,似是受那冥火柱腐蚀。我当时踏上那处,就觉得时时刻刻有人在盯着咱们,我直觉精准,从不出错,在那地上,非其同党,皆立时会被察觉。那冥火柱纵使重要,却几乎并无关卡防备,是因为春天崖周围三里之内,咱们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她说话时,一直盯着形骸,看他有何话说。形骸被她瞧得发慌,急忙回忆那冥火补遗录,终有所得,道:”是了,冥火风暴柱的阵法已然成型,在阵法之中,觉醒之人极易被盯上。”
沉折突然道:“我有办法可蒙混过去。”
众人又感惊讶,纷纷问道:“这位龙国小公子,你当真有把握么?”沉折点了点头。
形骸转念一想,立时醒悟:“是了!我和他体内皆有冥火,只需将冥火功施展开来,掩去龙火、阳火,盗火教决计察觉不到咱们。”于是喜道:“对,我和师兄可神不知鬼不觉的潜进去,我知道该如何毁坏那冥火风暴柱。”那冥火补遗录中所写极为详尽,而形骸过目不忘,已将那黑铁铸造技艺牢记在心,他自身骨骼也能变作冥虎剑,冥虎剑又能融化黑铁,要那破坏冥火柱,并不如何为难。
派若何大喜过望,起身笑道:“果然这般?两位小英雄若真替我等毁了那冥火柱,我麒麟海群岛众生皆永远铭记两位大恩大德。”
安佳也已想通其中关键,心想:“是了,他与沉折两人古里古怪的,似也能使出那什么‘冥火’来。”形骸虽得罪了她,但安佳念及形骸对她的救命之恩,仍颇为担忧,说道:“母后,就他们两去太冒险啦。”
沉折平静说道:“行海不必去了,只需告诉我破阵之法即可。”
形骸何尝想去犯险?但任由沉折独自前往,未免太不讲义气,且沉折不会放浪形骸功,任凭他功力再高,也未必能撼动那鸿钧逝水之阵。他摇头道:“亡人蒙在春天崖之外,又造了几处黑铁尖柱,只要那几处立柱还在,就算你的剑能把天劈开,凭蛮力也毁不掉那冥火柱。唯有我这能工巧匠,熟知其中妙诀,才能马到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