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把那彦儿的生辰八字拿过来,和颜大哥说好了,今日要去府衙定下婚事的。”周一鸣边说着边招呼人过来伺候他洗漱。
“婚事?”言若一震,“是和颜家那才出生的小姑娘?”
“自然是她,不然还会有谁?”周一鸣洗漱完,催促言若拿了那记着周彦生辰八字的纸。他急匆匆地用完早膳,和颜正去了府衙。
言若的确像谢蕙娘说的那样对这件婚事不满意。她原本想等周彦考上了秀才,再为他定一个书香门第家的小姐。以后也是个助力。只是,周一鸣已经定下了,言若骨子里的三从四德,让她再有不满,也不会多言。
既然定下了婚约,周一鸣便常常带着周彦,来看颜依菡。
如今日子一晃,颜依菡周岁了,却没有大办,只聚了几个亲近的人吃一顿。因着如今谢蕙娘已有八个月的身孕,不宜操劳。这也是颜依菡要求的。谢蕙娘大约是在颜依菡四个月的时候怀上的,在颜依菡六个月的时候被发现。于是,颜依菡在心里鄙视了自家爹爹——“禽兽”,就开始了争取早日“独立”,减轻娘亲的负担。首先,开始吃奶娘的母乳和各种糊糊,七个月开口说话,十个月学会走路。如今,这两件事她做得已经十分顺溜。
“小姐,老爷和夫人,请您过去,说是宴席要开始了!”迎风是照顾颜依菡的丫鬟之一。
“知道了,我就过去。”颜依菡甩了甩左手,跟着迎风出了房间。颜依菡的左手上还挂着穿越前的那条手链。颜依菡想着这条手链大概是自己穿越的契机。只是,颜依菡无意中发现除了自己别人都看不见碰不着这手链,而自己也只能看得见摸得着,却拿不下来!这手链对颜依菡并没有什么影响,所以,她经常无视之。
颜依菡进去布了宴席的前厅到吃完饭,颜正都是一脸纠结地瞧着她。因为前几日的一次对话。
颜正自颜依菡开口,就时不时问她谢蕙娘这胎是男是女。
前些日子,颜依菡被烦到了,逗了颜正,说出了一番惊世之语。
“这是爹爹播的种,就应该问问你自己,我又哪里知道了?”
颜正被这话问得一愣,“不对啊!你娘……”
颜依菡不让他说话,“哪里不对了,都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爹爹你种了什么,自然是什么,关娘什么事?”
“你这样说是没错,可是男女,不是你娘生的?”颜正蒙住了。
“是娘生的。”颜依菡瞧着颜正一脸“你看就是这样”的表情,再接再厉,“可是,娘只负责给你一块地,没她什么事,种的啥是爹爹给的啊!这男的女的,怎么都是爹爹的事!”
颜正看着颜依菡一脸就是如此的女王,一时找不到话反驳,纠结着想了好久。颜依菡早就离开去了自己求了的房间,让识字的奶娘给她读书去了。
过了好久,颜正才反应过来,吼道:“不对,谁告诉你,那种事的!”
颜依菡不知道的事,她这段话被传来出去,引发了一系列的事。比如,谢蕙娘坚定了将颜依菡打造成大家闺秀的决心;言若对颜依菡更加看不上眼,不仅因为她长得好看,现在又多了一个“惊骇世俗”;杜擎杜大大夫却是被引发了思绪,暗自研究去了。
颜正担心颜依菡这番话会恼了周家,周一鸣却是很欣赏,觉得这女娃定管的住周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