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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王浩然从一介布衣,一路过关斩将,历经县试、解试、省试等多重考核,最终以二十岁的年纪得中进士,虽然未能拔得头筹,但也为他出人头地的理想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想到这里,楚文脸上的苦笑更是浓郁,一个是立志投军的武痴,一个是少年得志的学霸,竟然都能与富二代成为好朋友,这让楚文都不得不佩服富二代的社交能力。
正当楚文在胡思乱想之际,迎面而来的二人却已经走到楚文身前,周淮安更是不顾周围人群异样的目光,一把将楚文搂入怀中,大笑道:“哈哈,大郎,你可想死我了。”
噫!
楚文打了个哆嗦,连忙推开身材魁梧的周淮安,满脸嫌弃地说道:“周老二,你离我远点,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周淮安听了楚文的话,像是被人踩住尾巴一般,当即就跳将起来,梗着脖子吼道:“楚大郎,你再敢这么说,信不信我抽你!”
楚文见周淮安满脸通红,深知这小子又喝了不少酒,索性无视掉周淮安幽怨的目光,向站在旁边微笑不语的王浩然,作揖道:“多日不见,兄长近来可好?”
“承蒙贤弟挂念,愚兄一切安好。”王浩然回了一礼,上下打量着楚文,微笑道:“贤弟为何这般狼狈,莫不是路上遇见了贼人?”
楚文闻言,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装束,却发现自己的长袍上沾满了灰尘,而在长袍的下摆处还有一团淡淡的水渍。
见此情景,楚文不禁表情一囧,赶忙拍打着身上的灰尘,尬笑道:“哈哈,夜路难行,不小心摔了一跤,不碍事,不碍事。”
周淮安见两人你来我往说个没完,不由得心生不耐,上前拉起楚文的胳膊就往小楼里走,一边走还一边大声嚷嚷道:“我说你俩有完没完,今个儿咱们好不容易聚在一起,说什么也要痛饮几杯。”
楚文被周淮安抓着胳膊,挣扎了几次都无法挣脱,只得向王浩然投去无奈的目光,而跟着一旁的王浩然也向楚文回以微笑,仿佛在说:兄弟,我理解你。
在周淮安的拖拽下,楚文磕磕绊绊地来到角落的位置,随即就被周淮安粗暴地按在位置。
然而,还不等楚文出言抱怨,就见周淮安又将一坛清酒递到身前,大声嚷道:“喝!”
见此情形,楚文脸上不由得冒出一丝黑线,妓院本是寻欢作乐的烟花之地,来这里的人大多都是为了找乐子。可周淮安倒好,完全是把这里当做酒楼来对待,简直就是个不解风情的糙汉子。
楚文一边在心中吐槽,一边接过周淮安递来的酒坛,凑到嘴边猛灌了一口,这才将酒坛放到身前的案几上。
真他娘的淡。
这是楚文喝下清酒的第一感受,虽然在唐朝这已经算是上好的好酒,但对于喝惯了高度酒的楚文来说,这酒的度数还是太低了些,喝起来一点都不爽快。
要不我去买几瓶老白干?
想到后世的白酒,楚文突然想到自己拥有位面商铺,完全可以买几瓶老白干出来解解馋,而且老白干的价格也不贵,对于楚文来说还是可以接受。
想到这里,酒虫上脑的楚文当即就找了个借口溜出妓院,径直朝无人的马棚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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