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他的名讳。
冯冰念反问道:“我若是不答应做你的幕僚呢?”
他又微微一笑,很是自信:“隋公子放心,本殿从不强迫于他人。”
“那好,我对此不感兴趣,所以,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说罢冯冰念大摇大摆走出门去,南宫墨盯着她的背影,脸上早已没有了和善的笑容,他冷冷得吩咐身边的人:“跟着他!查出他的真实身份!”
冯冰念对南宫墨这个人无一点好感,这个人两面三刀,野心勃勃,她疯了才会为他做事!
一路上,冯冰念发现身后不远处总有人鬼鬼祟祟跟踪自己,她双唇一勾,故意在每个巷道里来来回回穿梭,直到两个时辰后,感觉不到有人跟踪时才翻墙进入太傅府。
但她没发现的是,一个人影从角落的一堵墙后探出半张脸,凝视太傅府片刻忽地隐去。
冯冰念还没喝完一盏茶,屋外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
“大夫人,就是这里,我刚才亲眼看到三小姐从外面翻墙进来!没想到三小姐竟然这么大胆,也不知偷偷出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传来,嗓音毫不顾忌得拔高。
接着,冯冰念房间的门被一股大力推开,大夫人沈梦蝶身后跟着一个婆子、五个小厮气势汹汹得闯了进来。
沈梦蝶凌厉的双眼在狭小的房间里扫荡一圈,最后定位到端端正正坐在桌前写字的冯冰念身上。
“母亲这是做什么?”冯冰念站起来状似惊诧得问道。
四目相对,沈梦蝶企图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惊慌失措和心虚恐惧,可是那双眸子坦坦荡荡,甚至有些无辜。
“你刚才干什么去了?”沈梦蝶死死地盯着她问。
冯冰念微微笑了笑说:“女儿一直在坐这里抄写女戒。”
本来阴郁的脸忽然一笑,沈梦蝶问道:“你已经解除禁足了,怎么还在抄写女戒?”
“女儿觉得女戒里的内容精妙绝伦,让人不忍释卷,所以女儿就坚持每天抄写一遍。”
“哦?”
沈梦蝶走上前伸手从桌上拿起冯冰念笔下的纸张,发现竟然真的洋洋洒洒得抄了几张,而且墨迹未全干,显然是刚刚抄完不久。
沈梦蝶抬眼看着冯冰念自然淡定的小脸,发问道:“可是,刚刚有人说,亲眼看到你从府外翻墙进来,这个你怎么解释?”
冯冰念听了瞪大眼睛,贝齿咬着下唇,一脸无辜。
“怎么可能?女儿怎敢做出如此行径?母亲请您告诉我,到底是谁想要污蔑于我!女儿一定当面向她质问,女儿到底哪里得罪了她,为何她要如此血口喷人?”
她说话间,目光冷冷得扫向紧贴着沈梦蝶耳朵后的那个婆子的脸。
那个婆子是在大夫人身边伺候的,她向来狗仗人势、欺软怕硬,所以往日里不知欺负了多少次原来的冯冰念,今天她家里有事,可是还有一大盆衣服要洗,像以前一样,她带着一大包脏衣服来到念然居把活儿扔给冯冰念,谁知竟撞见冯冰念翻墙的一幕。
本想在大夫人面前告冯冰念一状邀功,没想到被她顶了回来。
当冯冰念的目光投向她的时候,她不由自主迅速低下头不敢再看冯冰念,对这个不中用的三小姐,她第一次感到前所未有的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