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步跪在了三叔公面前,低头道:“李方这一年来,已经想清楚了,现在所承受的是侄儿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
不瞒三叔,最初几个月的时候,晚辈对李霖还有家主都恨之入骨,认为这是他们故意陷害我,报复我当初对他们的挑衅!
但是半年之前,四叔公找了我去,将晚辈又教训了一番,晚辈这才想明白,这次我之所以落得如此下场,是我自己咎由自取,真怪不得李霖侄儿!
如果不是我野心勃勃,同时又贪婪成性的话,现在又何苦会落得如此境地?三叔当初没把晚辈逐出家门,已经算是对我法外开恩了!
现在因为我的过失,就连我那两个儿子,都在族中抬不起头,如此下去只会害了他们两个!
所以现在我想通了!要想重获族人们的认同,躲在家中恨李霖侄儿,并起不到半丝的作用!倒不如厚颜前来请命,争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我不指望三叔你们马上就相信我!但是也请三叔给我一个机会,给我那两个不争气的儿子一个机会,我们父子愿意前往南方,就算是让我们父子去干苦工,也好过现在如此在族中遭人白眼要强!
请三叔放心,如果三叔准予我和两个不成器的儿子跟着李霖侄儿南下做事的话,那么我今日可以立誓,一切以李霖马首是瞻!绝不会暗中再做手脚,定要做出一些事情,洗去身上的污痕!
今日侄儿叩请三叔开恩,能给侄儿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李恩、李尚,你们还不过来?”
随着李方的一声呼喝,两个少年期期艾艾的从门外走了进来,两个人都羞得满脸通红,不敢去看李霖,疾步走到了李方的背后,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年纪小的李尚,现在只有十四岁,跪下之后,趴在地上就失声痛哭了起来,求三叔公给他们父子一个机会。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有些动容了,李方有错不假,现在落得这样的下场算是活该,可是他两个儿子在族中名声并不算坏,李方在教子方面还是比较严格的,但是这一年来,因为他们老爹的事情,李恩、李尚两个小子,在族中都抬不起头,没少因为他们老爹遭人白眼。
很多人其实都有这种恶习,墙倒众人推,李方在族中算是臭了,连带李恩李尚也被人不待见,原来他们两个人在族中李霖这一辈子弟之中,还算是不错的,虽然学问不能说学的很好,但是也算是比较懂事的。
而且李恩喜欢习武,在族中子弟之中,也算是有点名气,当然不如李桐那么厉害,但是也算是一个能拿得出手的子弟。
这一年来,父子三人都可以说心理上受了不少折磨,现在两个小子都颇有些自卑,起初李恩还因为有族人骂他爹,跟族中子弟动手打架,为此受了三叔公的一番训斥,现在躲在家中,基本上已经不出门了,偶尔跑去砍一些柴,算是发泄一番。
看到李方父子三人跪在面前,三叔公不由也有些动容,再听了李方的这番话之后,他沉吟了一下朝着李霖李敬望去,李敬却把目光投在了李霖身上。
很显然他们都在征询李霖的意见,李霖同样也沉吟了一下,扫了李方父子一眼,过了一阵之后对三叔公点了点头。
三叔公低头对李方问道:“李方!你今日所说,可都是肺腑之言吗?你可真正知错了吗?”
李方跪在地上咬着牙道:“侄儿知错了!这些话确实乃是侄儿肺腑之言!如有半句虚言,甘遭天罚!”
话既然说到了这份上,三叔公哀叹了一声道:“既然如此,那么你身为李家族人,我这个长辈岂能不给你一个机会?希望你以后常常自省!莫要再犯这等错事!
李恩李尚!你们也莫要因此忌恨李霖,错不在他,但是让你们跟着受了委屈,你们此去跟着李霖做事,要多跟他学一些东西,断不能因为这件事,就耽误事情!你们可要记住!”
李恩李尚二人听罢之后,都磕头称是。
李霖起身缓步上前,对李方深施一礼道:“以前侄儿多有得罪,还望族叔见谅!多谢族叔这次能前来给小侄帮忙!以后还望族叔多多指点!”
李方赶紧还礼道:“贤侄莫要挂怀,以前是族叔的错,贤侄只要能不继续怪罪族叔,族叔也就知足了!以后有何要让我做的事情,你只管吩咐便是!族叔莫敢不从!”
说罢之后李方便退到了一旁,李敬忽然笑了起来,上前拉住李方,坐在了他的桌旁,为李方斟酒,说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