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稍深一些,那是多年来在部队里淬炼的小麦色,小|腹处连一丝赘肉也不见,随着呼吸而隐隐显出多块坚实的腹肌。
平时穿上军装,周扬看起来十分儒雅淡泊,可一旦脱了衣服,身材竟也这般令人挪不开眼。
只不过,此时此刻,夜婴宁根本没有心情欣赏这样的大餐。
他的话让她愣了,怎么办,怎么办,他居然要她履行夫妻间的义务!
这个时候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显然可笑,夫妻间的床笫之事即便说出去也没有人会过多追问,难道真的让他把自己按在床上,狠狠羞辱一通?!
眨眼间,周扬已经脱光,这还是除了新婚夜那晚,他第二次在她面前裸着。
夜婴宁跪坐的姿势,让她的水平视线刚好能落在周扬的小|腹处,她错开眼神,努力不去看他的身体。
但,他一把掐住她的下颌,逼迫她转过头来。
“我都不嫌你脏,你倒是有什么好矫情的?”
冷冷开口,周扬看穿她的窘迫,出声挖苦道。
夜婴宁一愣,看来,对方这是固执地以为,自己和栾驰必定是有过肌肤之亲了。
可笑的是,她现在明明还未有过。
她将这个事实一直瞒着宠天戈,是因为害怕因此刺激他,但周扬不一样,面对他,她暂时是相对安全的。
想通这一点,夜婴宁舔舔嘴唇,认真开口道:“周扬,我没有过男人,你若不信,天一亮我就和你去医院做鉴定。”
这话不亚于一颗霰弹在周扬心口炸开,他显然懵了,僵持在原地。
他的反应,多少有些出乎夜婴宁的意料。
“你是担心我作假吗?那层膜有没有补过,是能检查出来……”
她挑眉,心底的惧怕一点点消退,眼神也愈发显出决绝的厉色来。
周扬竟被她看得有些心底发毛,哑声道:“真、真的?可是、可是那晚明明……我看到……”
其实,即便是周扬自己也承认,他并没有看到夜婴宁和栾驰真正发生什么。只不过当时情况太特殊,二人的姿态看起来是那样亲密缱绻,任何人看了都会自然而然地将他们当做伴侣。
“我早说过,已经过去了。”
夜婴宁扭过头,口中淡淡一带而过,关于栾驰,她的记忆里所剩不多,大多是拼凑而出的碎片,说多错多,索性闭口不言为好。
倒是周扬像是恍然大悟一般,连声音都颤抖了,试探着问道:“是不是……过去的事情,你大多不记得了?”
他像是急于确认什么似的,不复往日的冷静,脸色很是紧张。
夜婴宁不置可否,半晌,才似是而非地轻点了一下头。
周扬面色稍缓,松开了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相信你。”
说不上来具体原因,可他更愿意选择相信她的话,长久以来,心头那若有似无的窒息感也彷佛减轻了许多,让他顿时觉得连呼吸都变得轻松畅快了。
但周扬没有忘记,夜婴宁身上的那块吻痕,只是他不想打草惊蛇。
“分房睡是我提出来的,既然一直以来都是我误会了你,那么,今晚起,我搬回主卧来住。”
主卧,即是这间卧室,婚后一直是夜婴宁一个人在此。
她一怔,没有想到周扬玩得好一手趁热打铁,居然这样轻易就逼得她不得不答应同他同床共枕眠。
“我……”
想用自己神经衰弱,一向睡眠质量不好,或者不适应身边有人等理由搪塞过去。可周扬根本不给她机会,转身从橱柜里拿出一个新枕头,扔到床头,跟着就上了床躺下,留下另一半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