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武锋互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闪动的疑惑。这时,撞碎冰刀的金色奇蛊返身回来,在经过的时候,发出低沉的声响。本命蛊趴在肩头。啾啾叫两声,似乎在提醒我们快点跟上。
耳闻后方再次传来冰蛊的怒吼,似乎它们准备继续攻击,我们也不敢多呆,连忙跟随在金色奇蛊后面,往通道深处行去。这通道不知是人为打造,还是天然形成,又宽又高。别说两个普通人了,就算来辆装甲车也可以轻松驶入。
我们快速行进没多久,身后的冰蛊怒吼逐渐消弭,它们的体型太大,无法进入这里,自然也就不能追击了。走着走着,我想起峡谷中漂浮的奇蛊幼体。那些尚未出世的小家伙。不知道会不会成为冰蛊愤怒的发泄对象。
真是可惜了,多好的东西啊
惋惜的同时,我也对金色奇蛊的果断感到惊讶。能舍弃种群最后的希望,看样通道里有对它来说,比繁衍更重要的东西。它的果断,甚至要超过大多数普通人。这就是野兽的优势,足够冷静和理智。
走入通道后不久,金色奇蛊停了来,武锋拿起手电往前照,看到一个类似平台的东西伫立在前方。那东西非常大,宽和高都超过三米,估计这就是我们之前透过冰墙看到的黑影。醉心章啾啾叫着。它那纯白色的须发上,沾染了许多半透明的东西。这些东西在手电筒的照耀,反射着明亮的光芒。我好奇的捻起一点,手指的触感,以及那东西传入体内的气息,顿时让我惊呼一声:育蛊菁?
本命蛊再次啾啾叫着,像在确认我的答案。
我有些不敢置信的从它身上再次捻来一点,仔细辨认后,终于确定这绝对是育蛊菁!虽然颜色和质感与我所知晓的有些不同,但气息不会骗人。这世上每种东西,都有属于自己的独特气息,就像人类的DNA,六十亿人,却没有一个是完全相同的。
我趴在凹口处,从武锋那要来手电筒,然后往方照。只见凹口深有大半米,面满满一层,全是这种半透明的育蛊菁。我又惊又喜,惊的是,在我们家珍惜无比,几代人才存了那么一小团的宝贝,竟在这里发现那么多。喜的是,这些宝贝都是我的!
难怪本命蛊突然窜到平台上,原来是闻到了育蛊菁的气息。与人类相比,蛊虫对这种东西更加敏感。
我本想立刻收取,但想想没地方存,武锋听了我的话后,知晓这东西对珍贵,便说:继续往前走吧,如果没什么发现,再回来收。反正这里只有我们,不会被偷走。
想想也是,早收晚收都一样。不过,向来把育蛊菁当成神物,只有特殊时刻才会用上一点的我,实在不舍得就这样离开。想了想,便把袜子脱了,互相套在一起,然后从凹口处捞了一些育蛊菁放在里面。
冬天的袜子有些厚,装不了太多,直到几乎要塞满,我才咬着牙把袜子系上口,再放进自己的口袋。往里面看看,刚才的捞取,并没有让育蛊菁损失多少,似乎还是那么多。
我在意的是宝贝,而武锋则更在意这东西的来历。他四处打量这平台,忽然问:你说,这东西会不会是用来培育蛊毒的?
我愣了愣,意识想否定他的话,可转念一想,育蛊菁怎么来的?不就是长年累月在同一个地方培育蛊毒,残留的毒虫精华异变形成的吗?这平台虽然大,但也确实符合养蛊器具的条件。
倘若在这里放入大量毒虫,它们的精华,最终都会流入这凹口处。越想,我就越觉得这真是一件巨大的养蛊罐。想想自己那传自姥爷,不过巴掌高的陶罐,再看看这将近十平方的巨大平台,我叹息的同时又感到震撼。
用这么大的器具来培育蛊毒?真是太由于心里太过惊讶,已经想不出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它。
雄伟?壮观?牛B?感觉都不太合适。
金色奇蛊之所以会停留在这,原因只可能是一个。那就是它曾经,也是从这里降生的。感受到出生地的气息,使得它有些近乡情怯。
之所以不认为养蛊器具对它产生压制,是因为本命蛊没有任何异样的表现。如果这座平台会对蛊虫有精神上的刺激,本命蛊哪可能如此活泼,浑身染了那么多育蛊菁,蹦蹦跳跳跟得了糖的孩子一样。
一手捂着装有育蛊菁的口袋,我和武锋从平台上走来。这时,武锋拿着手电筒照亮时,忽然发出惊疑的声音。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那平台的侧方,有一副画。
我们走去,到那画的方,仰头去看。画上的内容很简单,是一只蛊。模样怪异,看不出是什么品种。我们围着平台转悠一圈,发现了数幅类似的图画。每幅画上,都有一只不同的蛊虫。它们的头颅向天,就像在仰望着什么。
此时,金色奇蛊再次爬动。它绕开这平台一段距离,爬行的速度比之前快了很多,像迫不及待离开一样。我和武锋虽然想再看看这画,却也不得不跟在后面。
一路探讨这通道究竟通往何处,又是谁打造的。平台上画着的蛊,是否有特殊意义?
能把那么大的平台当作养蛊器具,这里的主人一定非常强。不过大多数养蛊人都隐姓埋名,不多与人接触,所以世上有名的道佛妖邪高手众多,养蛊的却没几个。就算姥爷这种近代最强,也只是在小圈子内闻名。
再往前走没多远,通道更加宽敞,再走一段距离,几乎宽阔到成为一大片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