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一直不开机?……你和他说了晚上去我爸那儿吃饭的事儿了吗?……这场宴会真的挺重要的!”
我沉吟了半晌才回道:“秦苗你听我说,我和乔野准备去外地办点事情……呃,是关于开客栈的,正好我也去学习一点开咖啡店的经验。”
女人天生敏感,察觉出异样的秦苗,语气有些冷的问道:“怎么这么突然,之前也没听你们计划过这个事情?”
“乔野他不就是喜欢心血来潮嘛,你又不是不知道。”
秦苗充满压迫的质问道:“他是不是心血来潮我不管,但是为什么要关手机?……他到底能不能给我一点安全感?我和他是夫妻,不是猫和耗子,好嘛!”
我不知道要怎么接她的话……
“江桥,我不为难你,你让乔野接电话,我知道他现在肯定在你身边。”
在秦苗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乔野又焦虑的抬手看了看手表,继而向我催促道:“赶紧上车,路上要是一堵,咱俩就来不及领登机牌了。”
我捂住话筒,压低声音回道:“秦苗让你接电话,我觉得这事儿你还是给她一个说法吧。”
乔野打开车门,从车上跳了下来,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就从我手中抢过电话,当即便挂断了与秦苗的通话,然后拆开手机的后盖,将里面的电池扒了出来,甩手便扔进了我们身旁的一个水池里。下一个动作,便是打开车门,示意我上去。
我一声叹息:“我觉得你这事儿真的不用做这么绝,你这样让秦苗怎么想?”
“在听到苏菡下落的那一刻,我就根本管不了那么多了。江桥,你现在只要记住一点,就是乔野快疯了,如果今天晚上还见不到苏菡,我他妈真的就疯了!”
……
乔野就这么用一种极其野蛮的方式断了他和秦苗解释的唯一机会。可这件事情真的还有什么解释的必要吗?反正所有的痛苦都已经是注定的了,不过时间的早晚而已!
在乔野的野蛮驾驶下,车子转眼就开到了肖艾所开的琴行,我的注意力这才回到了自己的身上,我仿佛看见了一个郁郁寡欢的背影,面对着一个个充满活力的孩子,告诉他们,什么样的坐姿和指法会弹出更加流畅的音乐……可那些被弹奏出的音符里,却充满了她的失落和惆怅。而直到现在,她也许还没有心情去吃个中饭!
在我的心里,无论是先想起陈艺还是肖艾,而后一定会再想起另外一个,甚至我自己都不清楚,原本不相干的俩个女人,是怎么在我心中做到密不可分的。
此刻,我更担心的是陈艺,我担心她的伤势,所以这也是我排斥今天便去丽江的一个重要原因,而因为乔野的冲动,我甚至没有机会在离开前向金秋打个电话,询问她在医院治疗的情况,这让我的心在沉重中有些堵的慌,可车子却已经没有了调头的可能,于是我又自我安慰着:如果情况真的很不好,一直在医院陪着的金秋早就会给我电话了,而秦苗也在她身边,可是刚刚却没有说起什么,所以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
这么一想,我终于稍稍放了些心。下一刻,便什么也不愿意再去多想,我放空了自己,然后看着在后视镜里呈现着的“桥乐坊”越来越远……
……
快要两点的时候,我和乔野终于到达了机场,将车子停在地下的停车场后,两人便拎着行李向通往航站楼的那个电梯走去。这时,我终于有了一种快要离开南京的感觉,而主角是我和乔野,分别代表了两个极端……
我是一条善良的狗,乔野是一头愤怒的驴,我们带着不一样的目的,从北方去往更远的南方,可是无论是北方或者更远的南方,一直有我们的女王,她们或守望、或愤怒、或惆怅、或者在一无所知中,迎接着一个人的靠近。当然,被迎接的这个人不是我,而是乔野……
在我和乔野离开的脚步中,一阵急促的发动机声音忽然从入口处传来。下一刻,在乔野之前回头的我便看到了秦苗的那辆保时捷Panamera,她竟然追到了机场……
她就是乔野在北方的女王,她不让乔野这头愤怒的驴在她面前藏有任何秘密,可是乔野却必须带着这个秘密去见那个在南方的女王。
秦苗将车子横在我们面前,她从车里走了下来,表情冷峻,而此刻留给我们领登机牌的时间却越来越少了!我可以肯定:如果她一定要阻止的话,乔野绝对会用最极端的方式推开她这个北方的女王,因为在他此刻所有的渴望里,南方并没有寒冷的冬天,有的只是四季如春和那个在四季如春的蓝天下被他惦记着的南方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