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看到这个情景,脸色变了变,这些保镖跟随她多年,她很清楚他们的实力。想当年,在三界集团还叫三界帮的时候,这帮人便已经是刀头舔血,久经战阵的狠角色了,想不到一个照面就被唐恒全部放倒!
车内的韩宾猛摇韩品言的手臂,大叫道:“妈妈,你不要再叫人打他了,鱿鱼哥哥是好人。”
韩品言眼中狠厉之色一闪而过,她将韩宾的手轻轻拿开,然后对着前座司机厉声道:“再多叫些人来,我就不信了,顾州市内还有我韩品言拿不下来的人。”
司机应了一声,正待打电话,突然有一只手破窗而入,拎着他的后颈脖子,把他整个人从车内提了出去,碎裂的玻璃被这股巨力震得四处飞溅,韩品言连忙用身子护住韩宾。
唐恒将司机提在手里,随手一抛,便扔进了路旁的一个池塘中。
“扑嗵”,水花四溅。
韩品言心中一寒:“这是什么身手啊?!我应该怎么办?”正踌躇间,只听见路虎加厚车门“喀嘣”一声发出巨响!韩品言朝身旁一看,只见整扇门被人扯了下来!
车身剧烈地颤动着。
车外,唐恒单手拿着车门,“呯”地立于地上,眼神淡漠地看着她。
韩宾发出惊叫:“鱿鱼哥哥,不要伤害我妈妈。”说罢,他扑进韩品言的怀里。
韩品言高耸的胸脯因为愤怒而急剧地起伏着。她用一种冰冷而愤恨的眼神看着唐恒,一言不发。
唐恒见她这副表情,叹了一口气道:“韩夫人,你儿子的玉坠是他硬塞给我的,我并没有骗他。”
“你现在说什么都可以啦。你现在就算说是我儿子用枪指着你的头,然后硬逼着你把玉坠收下的,我也反驳不了的。”韩品言语气冰冷地道。
“好。既然你这样说,我也不废话了。我不想伤人,不过,你最好不要逼我!”唐恒目射寒光地道。
“我韩品言活到今天,不是别人一两句话就能吓倒的。今天,你要么杀了我,不然这件事,没完——”韩品言冷笑道。
唐恒耸耸肩,无所谓地道:“今天我不会杀你的。不过,有句话我想告诉你。”
“什么?”
“你儿子就要死了。”
“你敢拿我儿子来要挟我?!”韩品言眼中寒芒暴射,将韩宾搂紧了一些。
“哼,要挟你?就凭你,也配!!”唐恒冷笑道。“你在我眼中不过是一个蝼蚁而已,我要想杀你,举手之劳罢了。但我与你儿子也算有缘,我不想伤害你。所以,我以下所说的话,你最好仔细地给我听清楚了。”
韩品言眼神平淡地看着唐恒。
“你儿子就要死了。他中的是一种蛊毒,名叫阴阳蛊,五天之内随时都会发作,到时血管尽呈黑色,肌肤变成奎白色,双瞳流血,发狂而死。你如果不想他死的话,就照我的话去做。”唐恒的眼神平静而自信。
韩品言一直都是沉默不语,但她很快就笑了,这是一种轻蔑的笑意。
“这种鬼话你也编得出来!如果我儿子中了毒,以虞苍松的医术,他会看不出?!!你如果害怕了,就跪下来跟我叩几个头,我韩品言可以不追究你骗我儿子玉坠的事情。”韩品言高昂着头,眼神里充满了傲慢。
“愚妇,愚不可及!”唐恒摇头叹道。
他本想一走了之,但看了看车厢内韩宾那真诚而稍带些惶恐的眼神,他心中一动,终究还是停下了脚步。
唐恒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玻璃瓶,里面装的是一颗小还丹,他将玻璃瓶扔在韩品言的真皮座椅上,冷冷地道:“将这颗药以水化开,加入氰化钾10毫克,川楝素100毫克,分成三次口服,可在蛊毒未发之际,驱除蛊虫。以上是治疗之法,你好自为之吧。”
韩品言听罢,拿起这个玻璃瓶,然后狠狠地扔进池塘里。她的眼神里满是不屑与强硬。
她现在是更加确定唐恒对韩宾有所图谋了,否则砒霜(氰化钾)、川楝素这种剧毒之物,岂能拿来口服?!
看着玻璃瓶落水,唐恒眼中精芒闪动,他冷冷地道:“韩夫人,我真的希望——你以后不会后悔!!”
唐恒提起身旁的药材,从容地离开了这条僻静的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