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三个给我留下来。”他严肃道。
屋内寂静,余欢霆与文子隐见师傅正襟危坐、面带
待欧阳瑾毓走远,赵卿卿方才问道。
“大伯父,您让我们留下来做什么?”
赵延之坐在椅子上,正言厉色道:
“别以为我不知晓此事是你们所为。”
余欢霆与文子隐打了一个激灵,他们知晓师傅一向洞察一切,什么也瞒不过他的眼睛。
两人未敢争辩,立即跪下诚恳请罪:
“师傅,徒儿错了。”
赵卿卿如梦初醒,知晓师伯定是知晓了他们四人前去作弄欧阳瑾毓之事。
“师伯,是卿卿错了,与师兄无关。”
她跪在赵延之面前,担心师兄们受到责罚便将过错揽在自己身上。
她知道,师伯定舍不得罚自己。
“别争了,为师知道就是你们三人所为。来者是客,怎能如此捉弄他人?传出去简直丢光五毒派的颜面。”赵延之自然知晓他们三人向来形影不离,定是一同计划此事。
他指着自己两个的徒弟道:
“你们两个,作为师兄不劝诫师妹便罢,竟还帮她生事。”
“师傅,我们是不忍心见到小师妹受委屈,那个锦扇公子这么多妾室,竟敢来找我们提亲。”余欢霆忍不住将心中之事全盘托出。
若是小师妹嫁给欧阳瑾毓,定然不会欣喜。
文子隐亦是十分赞成:“就是啊师傅,不能让小师妹嫁给这样的人。”
赵延之深思片刻后,轻叹一声道:
“此时并无缘由可拒绝,为师先与几位师叔商议再做定夺。”
毕竟欧阳瑾毓还未明确说出要提亲之事,但他带了聘礼而来已是众人皆知。
况且,玄仪宗虽其势衰落但仍是中原大派,自然要婉拒,但此刻还未有最适宜的缘由。
见他为肯定应允,二人丧气:“是。”
话音刚落,赵延之又语重心长道:
“卿卿啊,虽说欧阳瑾毓与你有过节,但既然在我南疆便要拿出主人的仪度,不可让天下人笑话我们五毒派。”
赵延之知道赵卿卿曾经受了委屈,便也没有再责怪她只耐心劝道。
“卿卿知道了。”
“好了,你们先下去。”他摆摆手。
三人出了屋子各有所思,半晌之后赵卿卿计生心底。
她眉眼含笑,拉着两位师兄低声说道:
“师兄们,卿卿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什么主意?”不知小师妹又有何鬼主意。
“让欧阳瑾毓自己放弃提亲,这样就与我们无关了。”
文子隐将信将疑:“可他怎会轻易舍弃这些名利?”
她红润的唇微微勾起:“师兄们,我们……”
烈日炎炎。
紫竹院内的竹子竹节为紫色,而竹叶乃是绿色。微风拂过,雅竹清新之气氤氲。
一袭绛紫身影灵动穿过竹林,紫蝶衣角翻飞。青丝凌空飞散,青丝之上的蝴蝶银饰与手腕上的清心铃声音清越。
蝶翼翩翩,数以百计的紫色凤尾蝴蝶围在身侧,令人目瞪口呆。
她轻盈落在林间手腕一转,清心铃声音如潺潺流水操纵着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