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后,我缓慢吃完晚饭,从浴室内洗完澡,出来后,刚走两步,忽然心口内传来一句恶心,我瞬间僵住了,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继续往前走,可再次走两步,心内的恶心又加重了,我捂着唇快速奔入洗手间内呕吐着,刚才夜晚吃的东西,在这一刻吐得干干净净。
我吐完后,看向镜子内的自己,忽然心底发寒,两个月了,我已经两个月没有来月经了,我和沈世林最后一次时……
我摇摇头,绝不可能,上次没有怀上,不可能那段时间就怀上了,一定是胃的问题。
我自我安慰着,然后出了浴室,强迫自己躺在床上睡觉。
之后这件事情我没有管,和我舅舅忙着盛东和顾家合并的事情,然后又亲自带着他和一些药厂的老总介绍业务,特别忙,根本没有多少时间去思考。顾宗祠更加,他也非常忙。
我们两人的时间总是错开的,要不他回来早了,要不我回来晚,不过这样忙碌的日子让人觉得非常充实,并没有时间去想那么多,我从万有辞职后,直接入职了盛东,做了盛东的经理,有时候工作空闲下来,就会坐在办公室内发呆,目光发愣瞪着桌上那小日历,发现,原来他们已经离开十天了。
自己想到这里,忽然又嘲讽自己,惦记一些不该惦记的,所以永远都为自己找不痛快。
想到这里我开始好好工作,一直工作到很晚,才下班回家,刚到达门口,顾宗祠的车正好在黑夜里打着路光,我走过了过去,他从车内下来,说:“大哥说让我们今晚回家吃饭。”
我说:“有说什么事吗?”
他说:“普通的一家人吃一顿饭。”
我连卧室都没有入,直接坐上顾宗祠的车便去了顾家,陪顾江河还有文清华吃饭,平时顾莹灯在这里时,餐桌上永远都是热闹的,她离开后,我不怎么说话,文清华在男人之间更加插不上嘴,剩下的,只有顾宗祠和顾江河谈论着生意问题。
正吃完饭,保姆撤下桌上的盘子时,我感觉那股恶心感在此涌了上来,只能捂着唇,坐在我身旁的顾宗祠看向我,大约是注意到我的异样问:“怎么了?”
我抚了抚胸口,说:“没事,最近胃有点不舒服。”
他看了我一眼,也没有在多说什么,正要开口说话时,我捂着唇从凳子上快速冲了出去,冲到洗手间,便在水槽内狠狠的呕吐出来。
我呕吐了许久,一直到感觉自己胃里的恶心感渐渐平复下来,在水龙头上洗着脸时。恍惚间听见文清华问了顾宗祠一句:“是不是怀孕了……”
我洗脸的手一顿,沉默许久的顾宗祠开口说:“应该不会。”
文清华压低声音说:“这可不一定,你记得带她去检查一下。”
两人对了这几句话,便没再提这个问题,我用手继续清洗着脸,一直将脸洗到差多不多僵硬,我才抬起脸来,用毛巾将自己擦干净,脸上带着毫无异样的笑容出来,对他们说:“老毛病了,前几个月也因为胃的毛病而呕吐,没多大问题。”
文清华听我这样说,倒是没有再开口,我们又在顾家坐了一会儿,夜晚十点后,到达了顾家,我和顾宗祠两人脸色都非常凝重坐在客厅内,从回来的路上开始,两人脸色始终都不是很好。
他看向我说:“怎么回事?”
我坐在他对面说:“怎么怎么回事?”
顾宗祠说:“今天呕吐的事情。”
我说:“我一直有这样的毛病,上次还因为这事看了医生,不会有什么的,你放心。”
顾宗祠明显不信,他看向我说:“你最好检查一下,如果有了,孩子我没有权利要求你是否去留,为自己的以后着想,我想,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到底应该怎么办。”
顾宗祠说完这句话,便从沙发上起身,径直上了楼,我坐在那没动,手缓缓捂住小腹。
我在心里想,绝对不可能,上天应该不会给我开这样一个玩笑。
第二天为了确诊我是否还是胃的问题,便去医院排队做了一个全身检查,大概一上午,结果出来后,当那医生告诉我怀孕一个月时,我整个人如雷击中一般,彻底傻了。
那医生唤了几句小姐小姐,我回过神来看向他问:“会不会检查错了?”
那医生很确定的说:“检查结果确实是怀孕了,如果您不相信的话,可以选择去别的医院再次查一下。”
我问:“现在可以流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