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不让她往下说,容静还是扒开,“其实顾先生怪可怜的,自小无依无靠,还……”
孤夜白应该是没在听吧,翻身而下猛地就将容静欺在身下,昏暗中,他那双深邃的眸子异常明亮,眸光烁烁地盯着她看。
终于,容静闭了嘴。只是,很快她又开口,“乖……睡觉。”
“晚了……”
他的声音轻得如同渺渺白烟,他的眼深邃如海,吻覆下来,温柔中藏着霸道,也藏着一场狂放暴雨。
夜色太醉人,总会令人丧失理智。
温柔太浓,总会令人抛开一切。
专属于他的气息已经太熟悉太熟悉了,以至于她都忘了害怕,忘了那一道底线,她沉溺在他的温柔之中,臣服在他的霸道之下,人也跟着温柔起来。
暧昧的因子渐渐地占据了整个房间……
可是!
一抹熟悉的感觉,突然让一切戛然而止。
就是那种熟悉感,曾经在这个女人身上体验过一次的,无以名状的熟悉感,陌生的熟悉感,怎么都回忆不起来的熟悉感。
似乎曾经同她也有过这样的暧昧,可是,他非常确定有过呀,几次都险些将她吃干抹净了。
这是清晰的记忆,怎么会是陌生的熟悉感?
他不明白!
孤夜白猛地翻身而下,抱住了脑袋,疼!
“夜白!”
容静慌了,连忙抱着他,“你怎么了?”
“头疼。”孤夜白勉强还能应答,容静连忙替他把脉,可是一切都很正常呀。
“哪里疼了,告诉我哪里。”容静死死地抱着他,生怕他乱撞撞伤,她知道,如果不是无法承受的疼痛,这个男人不会轻易喊疼的。
孤夜白手掌拍在后脑勺,“这。”
容静连忙检查位置,“是怎么疼的?”
“火烧一样疼的。”孤夜白回答后便死死咬住牙关,额头一道道青筋全冒了出来。
容静实在不忍心,不再询问,直接出针封了他后脑的几个穴道,让他感受不到疼痛,这下孤夜白紧绷的身体才瘫软下来。
天晓得这疼痛有多剧烈,不过片刻,他竟已没了力气,看了容静一眼,便昏迷了过去,容静又把了脉象,确定身体没有大碍,这才松了一口气,喃喃自语,“怎么回事呢?”
这家伙是先前脑中有过病灶,还是突发的情况?
孤夜白不醒,只能明日问,容静不敢睡,一夜都守着。
顾家这边,小默默早就呼呼大睡了,床边却空无一人,顾逸就坐在房门口,双手合十抵在唇边,似乎在琢磨着什么。
“主子,都准备好了,明日送走那小鬼,咱们就启程。”火狸小姐低声道。
顾逸点了点头,没说话。
“主子,咱们去神龙大殿到底做什么呀?”火狸小姐忍不住问,她隐隐感觉主子是去告状的,可是即便他告孤夜白也没多少证据吧,人家不过就是杀了一个左白使而已,和白护法的死又没直接联系。
顾逸似乎铁了心,他起身来,“去睡吧,到了那里你就知道了。”
他说罢,转身进屋,在小默默身旁小心翼翼躺着,仍是无眠,“默默,你亲爹永远都不会出现,长痛不如短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