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也喜欢,这时候爹娘就会让她把好东西让给弟弟。久而久之,就养成了喜欢的东西都不会主动争取的性子。
说好听点是淡泊,说不好听点就是怂。
可是面对顾既明,她一点都不淡泊了,她第一次有了想要得到喜欢东西的冲动。将脸深深埋在顾既明的怀里,眼眶不禁有点湿润,她真的舍不得他先她离开。
察觉到怀里的人情绪不对,顾既明开始后悔是不是上一次他装得太过了,吓坏这个小东西。想到这里,他躬起身子加深了这个怀抱,轻轻抬手像是抚摸着小猫小狗一样揉着江采苓柔顺的头发,低沉迷人的声音具有着镇静人心的效果,“我在呢。”
月色下,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无关风月,无关欢爱。
收拾好情绪,顾既明牵着江采苓走到了第一个案发的地点,贺潇潇实现迷晕了侍卫,所以并不会有人发现堂堂大楚十皇妃竟然和他国丞相私交甚密。
“你这几天发现了什么?”
江采苓将一切告诉了顾既明之后,忽然想到了她之前在地上看到了深褐色的粉末,于是立刻蹲下身子对顾既明说道,“我觉得这个粉末很可疑。”
顾既明将其放在食指和拇指之间,轻轻捻了一下粉末,放在鼻翼下轻轻闻了闻,肯定地开口,“是木屑。”
继而抬头,脚尖轻轻点地就上了房梁,细细查看之后在一道横梁上发现了掉落的红漆和磨损的木头,用手指捻了一下,和地上的木屑不谋而合。
墨色的眸中翻涌起睿智的火花,“走,去下一个。”
去第二个案发现场,同样也发现了木屑和磨损的横梁。
经过缜密的分析之后,江采苓和顾既明相视一笑,似乎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
第二日,乌云密集地聚在天空中,将阳光遮盖得干干净净,墨青色的天空让人的心情都觉得压抑至极。
一大清早,平静的十皇子府就被乱糟糟的人群打扰了天翻地覆,其中一个大太监用尖细的声音开口说道,“陛下有旨,请十殿下速速入宫,不得有误!”
准是驿馆的事情被王氏捅到了楚皇面前,楚皇派人来找,明摆着是要兴师问罪。
江采苓作为皇妃,自然也是要去的,不慌不忙地整敛了衣裳之后就和苏清城二人进了皇宫。
在大殿之上,气氛空前的沉寂。
纯红色的红毯铺盖着地面,两条纯金打造的巨龙盘踞在龙椅后面,比以往任何时候看到的都要显得狰狞。甫一进门,便看到栾子仪跪在地上,狼狈至极,见到他们来了,他也低着头,像是心虚一般不肯对视,噤若寒蝉。
江采苓见到栾子仪这副心虚的样子,便知道他八成是将黑锅推给了他们。
果不其然,坐在龙椅之上的楚皇还没有等他们施礼,就阴沉着脸冷声问道,“老十,你为何要阻拦老八将朕启奏驿馆命案一事?”
苏清城闻言也没有惊讶,恭敬地跪在地上,冷静开口,“儿臣昨日的确阻拦了八哥向父皇您禀告案情,是以为八哥认为的凶手是无辜的,儿臣担心八哥此举会造成欺君的后果,故阻拦了八哥此次行为,还请父皇明察。”
楚皇怒拍桌子,将手边的青瓷茶杯扔在了苏清城的面前,清脆落地四处飞起的瓷片擦过了苏清城好看的面颊上,顿时间鲜血冒出。
但是这并没有平息楚皇的怒火,愤然开口,“放肆!朕是在问你为何隐瞒这次命案,在使臣居住的驿馆中接连发生两起命案,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儿臣并无欺瞒父皇的意思,正是因为整件事情关系重大,所以才需要谨慎处理。”苏清城看似说了很多,但是一句正经话都没有,也没有解释任何原因。
栾子仪看到之后心中不禁有些动容,明明是自己提出封锁消息的,可是十弟却完全没有提到他半句,一想到刚才自己的窝囊行径,顿时觉得不齿起来,于是坚定地抬起头,决定为苏清城说说话。
“父皇,相信十弟这么做也是有他的方法,不如请您给他三天时间,要是十弟能顺利找到真凶,那么功过相抵,您看如何?”
敢情栾子仪是想当女表子还想立牌坊,明明是他往苏清城身上泼的脏水,倒头来还在这里假装善良的求情。
“不用了,儿臣已经查清了真相!”栾温之温润的声音传了过来,眉眼带着自信的风采,“儿臣已经查清的真凶,还请陛下发落!”
江采苓冷冷弯弯唇角,她也想要知道这凶手到底是何许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