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啊,堕落啊,可着圈儿的浪啊之类的……
她坐在八仙桌前,一口一口的吃着奶油松瓤卷酥,感受着丝滑香软的奶油在舌尖绽开,酥皮儿在口腔翻动的美妙感觉……
哎玛儿啊,让她接着被腐败吧,她堕落的好开心啊!!
好吧,无论多么想一睡一天,午晚两膳都躺在床上用,但在没有手机和wifi的情况下,在床上一躺一天真心不是什么太爽快的体验,听闻钟氏和安怡都开始担心她,觉得她无论说的怎么好听,实际——被驱逐西北候,她还是挺难过……
呕~~这猜想真心想一次恶心一次!!
为了不被恶心,凤宁兮用过午膳后,便带着松香木香去了掌珠阁——她娘未出阁前,并和离后的住所。
掌珠,掌珠,顾名思意——是掌上明珠。
不管在室还是和离,她娘都是父母的掌上明珠……话说,凤宁兮摸了摸脑袋,她怎么两辈子都没摊上那么‘女儿奴’的爹呢?
真是遗憾呐!!
——
美美的用过午膳,把桌上连汤带菜,并几盘点心吃了个干净,凤宁兮打着饱嗝往掌珠阁而去。
迎头就撞见了暗济和玉碗。
是哒,你们没看错,就是暗济和玉碗两个!!
和离嘛,安怡自然要带着嫁妆……西北候府中小半奴仆都是安家所买,尤其是怡然阁和陶然轩的,身契基本都在安怡手里,她离开了凤家,那些个丫鬟,婆子,粗使们,自然也要跟着她们一块儿走。
暗济本就是越南川安插进西北候府保护安怡的,如今安怡都走了,凤宁兮亦未留下,她还在西北候府……等着发霉吗?
自然是随着安怡一块离开。
至于玉碗,不知她使了什么手段,在奉安郡主耳边吹了哪句娇风儿,反正在安怡和凤宁兮回府收拾嫁妆的时候,奉安郡主亲自把她的卖身契送了过来,只道是‘临别礼’。
讲真,如果玉碗不是双面间碟,这耳摆了明的‘耳朵’,凤宁兮傻了才会要呢。
这两人——既难对付还跟她不是一条心,凤宁兮本准备接过来就送还给越南川,不过,不知越南川是怎么想的,又用了哪些手段,人收回去不过两天功夫,在送回来之后……
跪地痛哭抱大腿,一别两宽泪两行啊!!这两人——尤其是暗济,跟让人洗了脑似的,那叫一个悔不当初,并两手四指,对着灯发誓,从此只认一个主子,绝对誓死效忠,口沫横飞的表着忠心,那意思,仿佛她要是不原谅,不收留的话,这两货直接就要去撞南墙了!!
为了不造杀孽,凤宁兮只好摸着鼻子收留了。
当然,最重要是,越南川亲口保证了她们的可信度,她也就意思意思得了,反正,就她观安怡的态度,越南川恐怕很快就要改变‘职称’,终于能有名份了。
人家给的人,示好归示好,凤宁兮也相信他是真心,但……无功不受碌,又不愿去看暗济那张脸,她便大手一挥,把这两人打发到她娘院子里了。
哪怕还得天天见,最起码不用日夜相对。
“暗济,玉碗,我娘呢?”一步迈进院子,微微喘着气,感觉胃部有点不适,仿佛撑着了的凤宁兮开口问。
“额,回姑娘的话,夫人……出去了。”玉碗和暗济面面相对一会儿,齐齐低下头来。
“出去了?什么时候出去的,怎么没跟我说一声儿,前儿我还说想出府去逛逛,让娘陪着我呢!她都答应了,怎么今儿还悄无声息的自个儿就去,她……”凤宁兮一叠连声的问着,侧目瞧向玉碗和暗济那一脸的尴尬,瞬间就明白了,“哦,赶情是‘出去’……”约见情郎,“见越监军去了?”她问。
“……是。”暗济挠了挠头,讪讪笑着,却不敢在自做聪明,有所隐瞒了。
实在是——她家大人下手太狠,一罚就罚了她两年俸禄,差点让她去喝西北风啊!!
这教训太深刻,她死都不会忘记。
“得了,既然娘不在,我去陪着外祖母,顺意是在她那儿吧,一会儿子陪她去看看‘小凤凰’,顺便……”消消食儿,要不胃里难受啊!
凤宁兮说着,便要迈步往外走。
“姑娘且等等!”突然,玉碗开口唤住她。
凤宁兮便停住脚,转身去看她,“什么事儿?”
“姑娘,我们家大……咳咳,越大人派人传信儿来,说想约个时间,跟您见一面。”玉碗低着头,特别恭敬的说。
“见面?为什么?难道……”凤宁兮蹙了蹙眉,脑筋一转,便想到了越南川想见她,约莫是‘追求亲娘巴结女儿,想结婚求女儿允许’的戏码。
她不反对安怡在婚,对越南川印象也还算可以,人家想见她就见见呗,反正她闲极无聊,都快长毛了。
“成,见就见吧,让你家大人约个时间,看我有没有功夫。”不甚在意,凤宁兮随口答应了一声,便带着松香木香转身走了。
——自去消食。
陪着钟氏闲话家长,跟安顺意逛了花园兽园……傍晚用过晚膳,自去休息。转天早上,凤宁兮醒来便得了玉碗的禀报,越南川约她午时见面,想陪她用个午膳。
凤宁兮自然无可无不可,点头同意了,她跟钟氏和安怡通报一声,在安怡羞的满脸通红,开口直啐她的气氛中,带着玉碗和暗济,坐马车出府,一路来到了天香阁。
一处文人雅士聚集,明明开在闹市,却能闹中取静,还颇有盛名的小茶馆儿。
听说,还是越南川的产业。
抬头瞧瞧了雕梁画栋,精致仿佛墨画的二层小楼,凤宁兮不由点了点头。
话说,旁的且不说,越南川的经济实力,还是不错的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