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师小青没到会,许多内容无法继续下去,彭长宜说:“这样吧,今天的会暂时到这,等师主任来了后再召集大家,从前段基金会的工作来看,基本上是比较规范的,目前我认为最大的问题有两点,一是贴水揽储,二是贷款审批制度没有照章执行,最近两个月的情况两位副主任也不掌握,那么是不是这两个月中放的贷款是安全的呢?这个问题可以划个问好。还有,希望蒋主任和柳主任切实负起责任,敢于管事,善于管事,共同把这项工作做好。”
散会后,田冲说道:“我就猜这个师小青不会来开会,人家是什么身份,能听咱们的吗?”
彭长宜没有说话,他不喜欢听这种风凉话,更不喜欢在公开场合听这种话。他看了田冲一眼,田冲便咽回后面的话,不再说什么了。
这种话对工作没有任何意义,只会火上浇油。回到屋里,他对随后跟过来的田冲说道说道:“以后少在公开场合说话注意,祸从口出,我们可以认认真真的做一件我们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的事,牢骚话、风凉话少说,没有任何意义。”
田冲脸上有些尴尬。
这时,刘忠进来了,说道:“怎么了,都脸上不高兴?是不是师主任没开会?”
田冲说:“你怎么知道?”
“我刚才和武装部长去市里开征兵工作会议,我看见她去大楼了,心里还纳闷你们不是要开基金会的专题会议吗?她怎么没参加呢?”
“唉,我什么都不说了。”田冲说完,拿起桌上的本就走出彭长宜的办公室。
“老田怎么了?”刘忠问。
彭长宜说道:“我说了他两句,说话不注意,本来我们开这会党委甚至是市委未必支持,再公开说牢骚话,会落下把柄的,祸从口出。师小青今天开不开会是她的事,作为监管的一级政府,管不管是咱们的事。”
刘忠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回头我开导开导他。看来,以后这个基金会还是少沾。”
头下班的时候,师小青来到了彭长宜办公室,彭长宜抬头看了她一眼,冲她点了一下头,便继续低头写字,也没说话,也没请她坐。师小青尴尬的笑了一下,便坐在他的床沿,保持一个很矜持很优雅的姿势,等着他写完。
彭长宜仍然在聚精会神的写着,不时还抬头思考一下,然后低头再写,全然忽视了屋里还有个会出气的人。
一个姿势拿捏久了,会很累的,师小青又换了一个坐姿,翘起腿,腰板儿笔挺,双手对扣放在腿上,仍然保持一个很矜持很优雅的姿势。只是她这个公关礼仪培训出来的姿势坐着并不舒服,随着彭长宜写字的时间加长,她变换坐姿的频率也就勤了,怎奈,彭长宜还在低头往笔记本上写着,她那优美的坐姿一点也不实用,渐渐的她就累了,逐渐放松了下来。
但是无论师小青对彭长宜的怠慢多么有意见,她也不能起身离去,尽管基金会目前是任小亮一手操控着,而且上面有钟鸣义罩着,但是彭长宜作为北城政府一把手,她也是不能得罪的。
时至今日,彭长宜只介绍过两笔贷款,数额很小,这两笔还都是交付宅基地的罚款,对于这样一位没有染指基金会的领导,师小青是怀有一丝敬畏心情的,所以,尽管他迟迟不抬头说话让她做冷板凳,她也没有怨言,谁让上午的会她缺席了呢?
师小青不是不想给区政府汇报基金会的事,也不是有意不参加这个会,是任小亮不让她参加,任小亮说,基金会是一把手负责,一把手就是党委,他彭长宜出什么幺蛾子?瞎审查什么?还不是因为自己没捞到好处鸡蛋里挑骨头?你就不去开会,我看他还能怎么着!今天一个建议明天一个专题汇报会,他还折腾欢了!当她把这话告诉钟鸣义的时候,钟鸣义没表态。
有时候,领导对一件事不表态,不发表任何意见,很大程度上就是支持和默认。很明显,钟鸣义是支持任小亮的,但彭长宜这样做又没有错,所以他只能不表态。
师小青最近也感到了危机四伏,经她手出去的贷款她最清楚是怎么回事,基金会目前放款几乎失控,她也不是没有担心,但是利益把大家绑在了一起,好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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