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谁了,就是昨天在高尔夫主持的那个女的,我认出来了……”
作为辖区派出所,他们肯定会到现场维持秩序的,彭长宜说了句“我知道了”,就挂了。
彭长宜顿生疑窦,不明白钟鸣义为什么敢蹚这浑水?他知道洗钱的事,莫非任小亮或者是张怀,也想通过钟鸣义的权力,把小洋楼洗白吗?想到这里,他说:“看来,雅娟跟钟书记的关系很铁,不然也不会费这么大劲把她调到亢州来,以后你要注意跟雅娟的关系,说话办事都用心。”
丁一点点头,江帆也这么嘱咐过她,尽管她不清楚为什么科长和市长都这么嘱咐她,但是有一条她知道,因为雅娟跟钟鸣义的关系,也因为她和市长的关系。其实,即便他们不嘱咐她,她也知道该怎么办,毕竟自己在市委和政府机关呆过,自知在与人交往上,还是有分寸的。
这时,丁一的呼机响了,她低头一看,不由的笑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彭长宜从她的表情中,也判断出七八。果然,丁一看了一眼彭长宜,发现彭长宜正盯着她手上的呼机,就说道:“是雅娟。”
彭长宜笑了一下,就站了起来,说道:“给她回吧。”
丁一走到桌前,拿起电话,拨了回去,雅娟说:“你没在单位吗?”
丁一说:“是的。我刚出来。”
“是采访吗?”
“不是,我出来办点事。”
彭长宜发现,丁一还是有些心眼的,她没有告诉雅娟自己在哪里。
雅娟说:“还回来吗?”
“马上就回去。”
“好,我等你。”
丁一理解雅娟为什么找她,因为自从她那天来单位报道后,几乎没怎么在单位,一直都是在高尔夫,今天也算是她第一天正式上班吧,她肯定要找丁一,除去丁一,别人可能她还不认识几个呢。
丁一拿起包后,说:“科长,我要回去了,谢谢你的礼物。”
彭长宜笑了,说道:“你等等。”说着,就拿起电话,给部长办公室打了一个电话,得知部长在单位后,彭长宜就放下电话,说道:“我也出去,跟我一块走,我送你回去。”
丁一说道:“不用,我走不了几分钟。”
彭长宜说:“几分钟也要走。”
他们说着就下了楼。
司机老顾早就熟悉了主任下楼的脚步声,他等在门口,彭长宜下来后跟他说:“我出去一会,你不用跟着了。”
老顾看看丁一,又看看彭长宜,就点点头,走了回来。
把丁一送到电视台门口,彭长宜来到了部长办公室,就把自己知道的情况跟部长汇报了。
王家栋听了他反应的情况后,在屋里来回踱着脚步,半天才说:“在这件事上你能始终有所警惕很好,人在官场就应该这样,丁点的事都不是偶然的,我们可以不害人,但是留一手却至关重要。”
彭长宜发现部长的眼里有了凌厉的目光。这也可能就是他自卫的法宝。官场中人,的确如王家栋所说,掌握别人的把柄,就如同自己多了一件护卫的武器一样,这件武器可以永远呆在鞘里不用,但是不能没有,一旦出鞘,必是锋利的,甚至是致命的。只是,他想不明白,钟鸣义为什么会让雅娟住进这个小洋楼?于是说道:“依您看,这个电视主持人住进的会是谁的那一份房子?”
王家栋笑笑,说道:“你说呢?”
彭长宜想了想说:“以我分析,不大会是张怀,他和钟鸣义上不来,不会做这等低三下四的事,上级领导更不会把自己那份房子拿出来,再说了,他们也犯不上讨钟鸣义的欢心,十有八九是任小亮。”
王家栋点点头,说:“分析的对,就是他。从现在的情况上分析,他有可能是借给那个女人住,不大可能送。要是送的话,对他同样有很大的风险,他想把小楼尽快洗白。”
可是,有一点彭长宜想不明白,钟鸣义把自己包装的那么廉洁无私,他又是怎样接受任小亮的这番好意呢?
王家栋说:“长宜,有个问题,凭什么断定这个雅娟跟钟鸣义的关系不一般?”
“她是南岭的,这一点就足以说明问题。”
“不对,不能说明问题,你不能因为他们都是南岭的,就认定两人有什么关系。如果要是任小亮和雅娟的关系呢,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不可能。”彭长宜笃定的说道。
“我也知道没这种可能,我是想怎么能证明雅娟和钟鸣义的关系。”王家栋说。
彭长宜明白部长的用意,想了想就说道:“凡有果,必有因,弄清这个问题不难。”
“你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