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妤没有再回答他,其实她刚刚问那话是在试探他的态度,看样子他应该还没有发现孩子。
不过,那不是一件小事,她看透的可是喜欢很久的人。
长气还未舒展,沙发上的男人放下手机,翘起二郎腿背微微往后靠,慵懒贵气仿佛浑然天成。
“忘了说,医生让你以后悠着点,情绪别有太大波动,还没度过危险期的孩子,由不得你任性。”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病床上女人的脸色,几近苍白到病态,她抬头对上男人戏谑的眼。
原来他已经什么都知道了,装傻般忽略她的试探,为的不就是在人放松时,给予重击?
夏妤咬唇,敛着水光的眸子里带着恼羞成怒,这卑鄙无耻的男人。
但,她也许能用孩子和他做个交易。
忍住心底突如其来的钝痛,夏妤放下抚摸着小腹的手,扬起唇角故作开怀。
“你和我结婚应该不也就是想要个孩子吗?我把孩子生下来,抚养权什么的都给你,结婚这事就算了吧。”她用商量的口吻,说着冷血的提议。
那原本还闲情逸致的男人,脸色顿时拉了下来,也不知道哪句话惹得他动怒。
“夏妤,你说那么多女人排着队想给我生孩子,我凭什么就得要养你的?”
女人脸色本发白的脸色,被这话激得红了起来,她太过自以为是了。
夜桀澈是块镶金带钻的肥肉,的确是无数女人妄想爬上他的床,给他生下一堆继承者争夺家产。
“你说的也是,像我这样的人配不上你,这婚结得也实在勉强。”夏妤顺着他的话贬低自己,黑白分明的眸子早已没了往日灵动。
这样看过去,像是对着一个被制定好程序的牵线娃娃对话。
夜桀澈的视线紧锁她,不漏过她每一个小动作,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扯着嘴角冷笑道:“夏妤你根本不知道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本以为她已经决定认命,却没想到,其实她一直都在抗拒着,甚至抓住一丝希望便不放。
不管这是欲拒还迎还是其他招式,夜桀澈都喜欢不起来,看着她的眸色低沉暗然。
如莽莽森林里的野兽,已经看上最中意的猎物,至死不休地追逐即将开始。
夜桀澈走近她,俯身将人圈困在臂弯与床头间,笑得矜贵而恶毒,“夏妤,不管是你肚子里的孩子,还是你这个人,都逃不掉。”
是她先开始招惹上来的,一切后果都得由她自己担负。
“你的报复,就只有这种方式了吗?”受不了他那灼热怨毒的眼神,夏妤偏头僵硬地问。
心脏因这近到暧昧不清的距离,而不规律地运作着,强烈得像下一秒就能跳出来。
“最让人痛苦的报复,不就是捆绑一个人的自由,折掉她的双翅吗?”
自古就有折翅青鸟自杀而亡。
男人的嗓音是夜色也稀释不了的低冷,还伴着几声轻笑,温热的气流喷洒在她耳垂。
夏妤唇色也开始泛白,被这样对待着,并不是什么很好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