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或者其他的人,“下午将暗二叫过来!”
“是!”素衣一直都知道,自己的主子和那些眼里只有权势和利益的主子不同,经历了锦衣的事,素衣心中对甘芙更加死心塌地。
暗二听说甘芙找自己,估计是为了给锦衣撑腰,于是不等甘芙开口,便跪地求甘芙将锦衣嫁给他。甘芙原本也没想为难暗二,只是提了一些要求,便答应了。
考虑到暗二的身份,两人的婚事没有大办,只在府中摆了两桌,甘芙做主,为两人证婚,其他人送上了祝福的礼物和话语。甘芙又为两人分了一个小院子,算是两人的小家。原本,甘芙是准备给锦衣和素衣准备丰厚的嫁妆,但因为处在南疆,定王府的东西都没带来,所以只赐了几件首饰给锦衣。并且承诺,待回了京城,再给锦衣置办私房钱。
转眼已经过了正月十五,甘芙的肚子越来越大,稳婆说估计就这几天了,所以锦衣和素衣格外紧张,每天晚上都睡在甘芙床边,两人轮流守着,稳婆和女医也一直侯着。
为了不影响甘芙的心情,夔瑜一直不敢将外面的情形告诉甘芙,只顺着文斐写给甘芙的信说,所以,甘芙压根不知道外面如今已经翻天覆地了。
正月十八,太阳城难得的下起了大雨,古语有云,春雨贵如油,刚立春就下了这么大一场雨,看来今年南疆又是一个丰收年。
“这场雨下的好!”甘芙坐在房间里,目光所及,窗外几树玉兰已经俏丽的立于枝头,花苞里透着点点白色,让人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
“是啊,春雨一下,庄稼肯定丰收!”素衣和锦衣都来自农家,所以知道春雨对于农家人来说多么重要。
“锦衣,暗二对你可好?”甘芙突然转过头看向锦衣,正月初八,锦衣和暗二喜结良缘,原本她让锦衣多休息几天,陪陪暗二,但锦衣不同意,说她生产在即,一定要陪着她。她是过来人,知道新婚燕尔的夫妻有多么如胶似漆,所以有些愧疚。
锦衣羞涩的垂着头,一股幸福小女人的气息四处洋溢着,“他对我很好!”
“那就好!”甘芙微微一笑,拉着锦衣的手笑道:“若是他敢欺负你,你尽管告诉我,我一定让文斐好好管管他!”
“呵呵……”素衣掩嘴轻笑,俏皮的推了一把锦衣,“暗二疼她还来不及呢,哪会欺负她!”
“你胡说!”锦衣刚刚成亲,少女的娇羞还没有褪去,被人当这面说起闺房之事,又羞又恼,作势要打素衣。
素衣俯身一躲,避过了锦衣的拳头,“娘娘,锦衣要杀人灭口了!咯咯咯……”说着笑着,跑开了。
“你别跑!”锦衣哪肯罢休,追着要打素衣,两人在房间里你追我赶,像一对小姐妹,回到了童年时光。
“咯咯咯……”甘芙忍不住也被两人逗笑了,单手抚着高高隆起的肚子,突然,眉头轻皱,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素衣,素衣,我……”
“娘娘?”素衣正和锦衣闹得开心,听见甘芙呼叫,立刻紧张的看过来,发现甘芙脸色不对,朝锦衣喊道:“快去叫稳婆和女医!”
“啊?哦!”锦衣还没反映过来,待看见甘芙脸色不对,这才明白过来,一抬腿,跑出了房间。
稳婆和女医原本就侯在偏房,听说甘芙发作要生了,很快就赶了过来。几人都经验丰富,有条不紊的安排府中众人该做什么。
夔瑜很快赶了过来,比自己妻子生孩子还紧张,暗二和暗一平静无波的脸上难得出现了焦急的神色。
外面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夔瑜等人坐在外面的耳房里神色慌乱。生产整整持续了一天,要不是稳婆一再保证不会有事,估计夔瑜已经冲进去了。
“哇哇……”当这一场春雨终于结束的时候,婴儿清脆悦耳的啼哭声从房间里传了出来,一道浅蓝色身影嘭的一声推开房门,冲进了房间。
甘芙生产虽然耗时很长,但也算得上顺利,所以只是很疲惫,听见孩子的哭声,知道自己终于解脱了,偏头就睡了。
“芙儿?”文斐进来,刚好看到甘芙脑袋一偏闭上了眼睛,以为甘芙出了什么事,心中慌乱而恐惧,大叫一声冲到甘芙床边,一把握住甘芙的手,“芙儿,我回来了,我回来了,你睁开眼看看我啊!”
“王爷,娘娘只是太累睡着了!”稳婆刚清理完床上脏污的床单,就发现身边已经多了一位俊朗非凡的少年,估计这就是那位传说中的王爷,而且可能是误会了,好心的出声提醒。
文斐一听,愣了一下,长舒了一口气,“你确定?”
“奴婢怎敢骗王爷,娘娘生产很顺利,您看,是位小世子!”稳婆已经将孩子洗干净,并且用襁褓包好。
文斐看着大红色的襁褓里红红的、邹巴巴的孩子,不悦的蹙着眉,“这孩子怎么这么丑?”
“这?”稳婆苦笑一声,看来这位王爷是没见过刚出生的孩子啊,“王爷,孩子刚出生都这个样子。奴婢接生过的孩子少说也有百十来个,小世子是奴婢见过长得最好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