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一暗二无奈的盯着缓缓闭上的石门,互相看了一眼。他们能做的只有等了。
石门关上的那一刻,塔中的灯突然全部亮了起来,一瞬间,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密塔正中央是一个空旷的八角形空地,四周墙壁镶嵌了整齐的书架,上面放满了各种瓶瓶罐罐,还用纸条标注了名称。
甘芙扶着文斐下了第一级阶梯,将文斐小心的放下,靠在一旁的书柜上,然后朝一旁的墙壁敲了三声,下一刻,一个人影已经落在她面前。
此人黑色衣衫,面上带着一张鬼面具,只露出一张凌厉清冷的眼睛,“主人!”
“我现在有两件事要你去做。第一,立刻送一封信给京城的林朗,让他暗中调查定王之死,记住,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第二,找一辆马车,护送我们回京城!”甘芙凝视着眼前的面具人,昂首挺拔,小小的身板却有着一股不符合她年龄的成熟和稳重。
“是!”面具人冷冷的回应了一声,身影立刻消失,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好像从来就不存在。
“他是谁?”身后响起文斐的声音,甘芙倏的转过身,好似听到了这世上最美妙的声音,泪水夺眶而出,“文斐?”因为太过激动,甘芙怔怔的愣在原地,呜呜的哭了起来!
文斐缓步走到甘芙身边,将甘芙揽进怀里,紧紧的抱着,无限的眷念和缠绵,“没事了!”因为许久没有喝水进食,嗓子有些干,声音带着点沙哑,充满魅惑。
甘芙是喜极而泣,她从未接触过蛊术,所以对于她的血能否解毒没有信心,见文斐这么久都没有醒来,心中不慌乱是不可能的,只是因为出了那样的事,她不得不让自己坚强起来。如今文斐醒了,所有的担忧都消失了,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
“在暗二汇报父王殁了的时候我就醒了!只是,就像你担忧的一样,除了你和文丹,其他人我都不敢信任,所以才故意装昏迷!”文斐当时刚刚转醒,便听到了暗二的话,心中不悲恸是不可能的,不过,他更知道,父王的死肯定不简单,而至于影子里有人背叛自己的事,他早就有所猜测,所以才故意继续装昏迷。
倒不是他不信任暗一暗二,但保不齐他们知道自己醒了,会无法表现得自然,若是被暗处监视他们的人知道了,传去了京城,他们就无法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
“你?”甘芙抬起头,小脸上还挂着泪珠。
“你做的很好,虽然暗一暗二可以信任,但是,我们身边一直都有母妃派来监视的人,我若醒了,母妃也就知道了!”文斐抬手轻轻擦去了甘芙脸上的泪珠,略显苍白的薄唇勾起一丝温柔的笑意,“只是让你担心了!”
甘芙摇摇头,收起了泪水,“不,我知道你所担忧的,所以我才将你弄进了这里。刚才那个鬼面人是守护安氏族长的乌衣卫首领,叫乌蒙,是值得信任的人,待会儿他准备好了,我们就回京城。有暗一暗二在外面守着,监视我们的人就会以为我们一直在里面,也不知道你已经醒了。我们悄悄潜回京城,神不知鬼不觉!”
“芙儿,你果然很聪慧!能够得到你,是上天对我的恩赐!”文斐欣慰的凝视着眼前的女子,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女人不是一般的女人,当他听到甘芙的一切安排后,还是会震惊于她的心思缜密,以及坚强干练。
若是一般女子,在丈夫生死不明之际,恐怕要么是伤心慌乱,要么是开始为自己自己打算,甘芙却冷静镇定,思虑周全,还将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她真的是他的坚强后盾,让他即使在最苦难的时候,也一点也没有后顾之忧,也让他可以放心的假装昏迷,任由她来主导一切。
“不,文斐,此生能够遇到你,才是我最大的幸运!”经历过几次生死,甘芙是真的很庆幸,自己能够遇到文斐,这个可以放弃自己生命也要保护自己的男人。
凝视着怀中已经渐渐长成少女的甘芙,文斐的心被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填满,情难自禁,附身吻上了那张诱人的红唇。
唇上被一种冰凉柔软的东西占据,甘芙伸手环住了文斐的脖颈,将自己所有的重量都交给了文斐。劫后余生,两人都好好的,这就是最大的幸运,以后的路他们会一起一直走下去,也许会有艰难,也许会有困苦,但是那又这样?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而她找到了这个人,既然如此,她还有什么可纠结的。
两人在当天夜里便由鬼面人安排从另一个密道出了安城,坐上马车直奔京城而去。中途,两人收到了林朗从京城送过来的几封信,将这一个月京城的局势了解的清清楚楚。
山林间,一辆黑色马车疾驰在官道上,驾车之人一张普通得再普通的脸没有任何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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