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孙给老祖宗请安!”安远一看自己老祖宗进来了,立刻起身,恭恭敬敬的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恩!”安华瞄了一眼安远,便径直坐到了火堆边坐下。
“老祖宗,族孙此次前来,是来请老祖宗回去主持大局的!”安远对这位老祖宗了解不多,只听父亲说过,老祖宗脾气古怪,所以说话时有些战战兢兢。
“我这么多年都不问世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安华不悦的蹙着眉,连正眼也不给安远。
安远噗通一声跪在了安华身边,强忍了这么久的担忧和悲伤在这一刻都涌了出来,“老祖宗,父亲和母亲在半年前就失踪了,至今都没有任何音讯,族孙资质平庸,在医术上没有建树,能力也不足,不足以服众,如今族中因为宗主一职无人胜任,乱作一团,更有甚者趁机扰乱药材市场,想要从中牟取暴利。如今,只有老祖宗才能救安家了!”
“你父亲失踪了?”安华神色深凝,眸中划过一丝别样的东西。
“是,请老祖宗随族孙来!”有些事情,不能外扬,所以安远起身,领着安华来到了屋子外。
两人站在风雪中,安远这才将安家宗主失踪前留下的话娓娓道给安华听。
“老祖宗,父亲说这个秘密只有你和他知道,族孙实在是没办法,这才前来找你!”安远立在风雪中,单薄的身躯显得更加瘦弱。
安华眼眸中划过一丝叹息,这就是安家的子孙啊,要他来挑起安家的担子,根本不可能,可那小子性子又太过单纯,学医是块料,真要管理一个家族,恐怕不行。难道真是天要亡安家?难怪安家那老小子要将自己女儿嫁给林家的人,恐怕也是知道自己儿子是什么样子,才出此下策。
“我知道了!”安华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屋子。
“师傅,你回来了!真是太好了!”安辽刚刚从厨房走出来,看到安华一身黑袍站在门边,裂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师傅,你快给甘小姐和文公子看看!”
安辽捧着盘子走进房间,放在了圆桌上,立刻拉着安华朝里面的屋子走去。不知道的,还以为甘芙是他什么人。
安华已经习惯了安辽的性子,正是因为他有一颗赤子之心,才更适合学医。
走进房间,安华的目光首先落在了文斐的面上。活了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有这种傲视天下的气度的青年人,只那双深入寒潭的眼睛就让他对这个年轻人刮目相看,不过印堂处隐隐的黑色显示出中了剧毒。
“文斐见过老祖宗!”文斐起身,第一次恭敬的行了个晚辈礼。
“恩!”安华习惯了被众人捧着,谁让他辈分高呢,想不拽都不行,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径直走到了床边的凳子上坐下。
安辽乖乖的站在一边,就像个听话的孩子一样。
待看见躺在床上的甘芙时,安华眸中划过一丝精光,再看向站在一边的文斐,“把手伸出来!”
甘芙睡得迷迷糊糊的,虽然烧退了,身体受了寒,仍然病着,而且不轻,当听到熟悉的声音时,甘芙缓缓睁开眼睛,眸中满是欣喜,“老祖宗!”
“慧丫头,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安华的眼眸中精光消失,继而化成了慈爱,见甘芙将手伸了出来,探上了甘芙的脉。
对于安华能看出甘芙是沈慧之事,甘芙和文斐都不惊讶,安家能出个阴阳眼的孩子,这位活了几百岁的老祖宗能看出甘芙的真实身份一点也不稀奇。
刚刚探上甘芙的脉,安华长长的白眉就拢在了一起,黝黑的眼眸中凝出一道叹息,“你这个身体太差了,这次又受了寒,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照顾自己的!”
“老祖宗,听芙儿说您医术高明,麻烦您一定要治好她!”文斐很少这样求人,但是为了甘芙,他愿意放下身段去求人。
“恩,虽然麻烦了点,还有得救!”安华收回手,抚了抚自己长及心口的胡子,“你们来这里应该不止为了这个吧?”
“老祖宗,文斐的手臂曾被砍断,当时为了保住他的手,我为他缝合好了,但是,慧儿蠢笨,这么多年都无法参透续骨连筋之法,所以他的手无法用力!”甘芙看向旁边的文斐,神色中带着几许愧疚。若是自己能够再刻苦一点,当初就能彻底接好文斐的手了。
安华睨了一眼文斐,目光在他的右手上扫了一眼,“把手伸出来让我看看!”
“是!”文斐伸出右手放到安华的面前,安华双手在他手臂上捏了捏,然后闲适的坐下,“你能做到这个样子已经不错了,经脉都接上了,只是若要恢复到以前的状态恐怕没那么容易!”
“其实我的手能不能接好都无所谓,芙儿担心,硬要让我来看看!”文斐赶紧抢先一步,就是怕安华会说出自己中毒之事,说的时候,还故意朝安华递了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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