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始终悬着,听见暗四的话,蹙着眉头瞟了一眼暗四,沉声厉呵,“你自己了断吧!”今天甘芙所受的罪,他心里明镜似的,只不过因为担忧甘芙,还没来得及追究,如今既然暗四自己主动出来认错,他隐忍的怒气在这一刻爆发。
“主子?”暗四没想到文斐会如此绝情,竟然不给她任何机会,再睨了一眼文斐身旁的甘芙,冷冽的清眸划过一丝决绝,突然伸出双手一甩,在火光的掩映下,密密麻麻的银光划破烈焰朝甘芙飞去。
魅影正在为甘芙擦拭手心,听见利器划破空气的声音,迅速扬手,利用手中的酒瓶抵挡住几枚暗器。然而,暗四是抱了必死的决心要杀了甘芙,所以没有留任何余地,双手中隐藏的几十枚飞针都针对甘芙身上的死穴而去。
谁都没有料到暗四会出手,所以,魅影只抵挡住了靠近她的几个暗器,其它的暗器仍然朝甘芙迅速飞去。
文斐距离甘芙有一段距离,发现暗四出手,想也没想出手去接暗器,因为暗器太多,文斐右手又受伤不能用,左手灵活度不如右手,不能全部挡住那些暗器,干脆用他的身体挡在了甘芙身前。只听得哧哧哧的利器没进肌肉的声音在山洞里回荡,众人都楞在了原地。
“不!”暗四几乎是嘶吼着朝文斐飞去,然而,当她就要接近文斐时,暗二这时也赶到了文斐面前,只见寒光乍现,暗四伸出去想要抓住文斐的右手突然断了,鲜红的血液在火焰上方旋转了一圈,带起一阵阴风,洒落在火堆上,捡起簇簇火花,而暗四那条手臂则飞出了几米远,撞上了洞壁,然后滚落在地上。
“啊!”暗四手臂被生生砍断,凄厉的叫声响彻山谷,嘭的一声倒在了火堆边,落在一双漆黑的马靴边。
“暗四?”暗一俯身,在暗四的手臂周围点了穴,止住了正在往外汹涌的鲜血,然而,仅仅如此,却并没有再多做什么,只静静的站在暗四身边。
“啊!”文丹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惊得朝身边的安辽身上靠,因为恐惧,身子不断的颤抖。安辽也从未见过这么残忍的一幕,双手将文丹揽进怀里,刚想上前劝阻,却被文丹拉住了。
“你别管!”文丹朝安辽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去管,安辽为难的盯着文丹,又看了看在地上滚了几圈的暗四,止住了脚步。
手臂一瞬间被斩断,暗四疼得快要失去了知觉,在地上滚了几圈后,高高束在脑后的黑发凌乱不堪,那张冰冷的丽颜上除了两道剑眉紧蹙,再没有其它表情。当暗一为她止住了血,那双死灰一般的双眸深深的望了一眼暗一。
暗二怎么都没想到暗四竟然敢当着文斐的面刺杀甘芙,所以不假思索的断了暗四一臂,这才俯身扶住文斐,总是平静无波的双眸出现了些许焦急,在文斐伤口上一睨,剑眉紧蹙,“飞针有毒!”继而迅速在文斐周身大穴走了一遍,防止剧毒攻心。
暗二放下了文斐,身影在火光中犹如影子一般一闪,已经定在了暗四身边,然后冷冷的盯着躺在地上的暗四,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解药!”
“我没有!”暗四早已悔恨,那双总是冰冷如寒潭的双眸中落下了两行清冷的眼泪,无声的哭泣。是她,是她害了主子,她就是死也不能原谅自己。
安辽和文丹听说飞针有毒,立刻起身来到文斐身边,安辽在文斐伤口上检查了一番,剑眉紧蹙,朝文丹摇摇头,“这毒奇怪,我从未见过,要想解毒,需要点时间!”
听了安辽的话,暗二眼眸变得更加狠厉,抬脚在暗四伤口上一踩,语气也更加低沉,“解药!”暗四断臂上刚刚被止住的血再次喷涌而出。
“啊!”文丹和安辽再次惊呼,本就断了的手臂,暗二这样一踩,暗四会有多痛啊。
“你再这样,她会死的!”安辽从学医开始,接受的就是救死扶伤,医者仁心,如何见过这样折磨一个人,所以噌的一声站起来,准备去救暗四。
“安辽,她伤了哥哥,而且还对哥哥下毒,如果不这样,就逼问不出解药!”文丹再次拉住了安辽,认真而担忧的睨着文斐。
“可是,要逼问出解药有很多种方法,何必要如此糟践一个姑娘家!”安辽实在无法忍受这种残忍的做法,甩开了文丹的手,朝暗四走来。
刚走到暗四身边,却被安远拉住了,“安辽,这是他们自己内部的事情,我们外人最好不要插手!”
“我不管他们是谁,既然发生在我眼前,我就不能袖手旁观!”安辽甩开安远的手,俯身准备为暗四止血。
暗一欺身挡住了安辽,“安公子请不要插手!”暗一的目光一直都在暗四的身上,天知道他此时的心又多痛,然而,暗四伤了主子,这是不争的事实,他的心再痛,也必须为主子要到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