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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哲一下子就问到关键点,苏羽澄没有瞒他,将近来进货碰到的一些情况跟他说一遍。苏哲听后,浓眉微皱:“姐,场口这边以前难道没有与缅甸哪个矿区签合作协议吗?”
苏羽澄苦笑下:“之前有跟目乱干、打木坎、莫敢这三个地方签了合作协议。总共签约的时间为五年,今年是第三年。目乱干虽然为新厂,胜在出的翡翠水好底好,而且经常出紫罗兰和红翡为主。这几年,这类翡翠很受欢迎,市场很大。”
“开始两年大家合作没有任何问题,不过在今年三月份开始,这几个地方联合将翡翠原石的价格提高一倍。他们单方面擅自提价,我们自然不同意。最好经过商讨,在原来的基础上涨价50(百分号)。前不久,第三年合同过了,第四年他们一定要提价一倍,如果不同意,协议作废。”
苏哲脸色沉下去说:“这样子都行?有合同在手,难道不能靠他们吗?”
苏羽澄伸手将撩下发丝无奈的笑了笑:“想告,但是不敢告。”
瞧见苏哲脸上生出疑惑,苏羽澄解释说,“江井场口这么大,在全国排前五。供货的途径不可能只从一个地方进,总有一些暗箱操作,所以这也是没办法。”
苏哲算是听明白,苏羽澄说的暗箱操作可能不算犯法,难免要走法律擦边球。
望着苏羽澄一脸疲惫,苏哲猜到因为缅甸那边擅自提价,她有好些天没睡过好觉。思索半晌,苏哲打趣道:“姐,你惨了,将这么大的秘密告诉我,回头我利用这个把柄,可以对姐为所欲为了。”
苏羽澄莞尔微笑,明亮星眸的眸子挑了挑说:“那你想拿姐怎样,我可是一弱流女子,不用粗鲁的手段我也会从的。”
说完,苏羽澄忍不住笑出声,戳了苏哲一下嗔道,“胆子越来越肥了,连姐都敢调戏。”
苏哲嘿嘿一笑,“这不正说明我们姐弟情深嘛!”
苏羽澄含笑瞪了一下:“美的你!”
“姐,既然缅甸那边非要提价,你准备怎么办?”在苏羽澄表情轻松下来后苏哲说回正题。
“估计没办法不同意。临时临急根本找不到合作的矿区,再说,既然这么多个场口同时提价,说明是商量好的。”
这事情的确是没有办法。翡翠市场近年来这么大,所有人都看到其中的利润,提高价格是必然的。翡翠原石涨价,很快市场的珠宝同样会跟着涨价。
羊毛出在羊身上,这道理很浅明。
“不说这事,小哲你等会有没有事,陪我去个地方。”苏羽澄舒一口气转了话题。
苏哲想了下,他一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准时回去陪夏珂吃饭。不过近来夏珂白天去跟花店装修的手尾,陪她吃饭变成准时提醒她吃饭。
苏哲抿着嘴思考,苏羽澄以为他有事,追回一句:“有事?”
苏哲抬起头说:“姐叫到了,多大的事都没你的事重要。”
苏羽澄嘴角舒开,冲着苏哲露出个如花笑靥,看得苏哲痴呆几秒。
坐进车,苏羽澄告诉苏哲他们等下要去一趟省城,可能要晚一点回来,让他给夏珂打个电话。夏珂与苏哲两个人住在一起,苏羽澄知道他们是叔嫂关系,但是没有见到苏哲的堂兄,她多少猜到一些原因。
心里暗暗叹息,夏珂人美心灵,如果真是早早守寡,那是苦命的人儿。
这一趟去省城,苏羽澄只要是想看一批毛料。这是从缅甸那里运过来,却不是之前合作开的那几个场口。平时只要是目乱干、打木坎、莫敢这三个地方运来的毛料,只要涉及金额不是很大,下面的人只要通知她一声便行。
如果是从其它渠道买的毛料,金额又过大,苏羽澄会亲自去看货。
江井场口下面有几百员工,谁都不敢保证员工的手脚完全干净。有些行业里的潜规则,只要不是在苏羽澄眼皮底下做,她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今天要去看的这批毛料的价格要比往常的人贵很多,苏羽澄不得不慎重。叫上苏哲,并不是觉得他对赌石方面经验丰富。苏哲今天不过来,她做完手头的事情同样会过去。
只是这么多年,做任何事情都是她独来独往,偶尔身边有一个人陪同,也不是很差。
车子在进入高速公路,苏哲听完苏羽澄说完,突然间没听到声音。转过头才发现苏羽澄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思索一会,苏哲身体挪过去。闭目小憩中的苏羽澄,头缓缓的枕在苏哲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