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全跟着起身,在后面低声问:“老弟,那块黄梨皮你觉得怎样?”
苏哲笑而不语。
李全猜到他的意思,想追问原因,见到旁边有人经过,就没问,跟着他到另外一块白砂皮的明货面前。
李全在赌石这行也玩了几年,不过在认为苏哲这个幸运儿后,他反而变得拿不定主意。很多品相不错的毛料,他根据经验能够看得出来,就像刚才看的那块黄梨皮,认为不错,就是不敢肯定。
再见到苏哲这个表现,心里更没底。
“老弟你别故作神秘,透个底。”李全在旁边低声催促。
苏哲轻笑,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道:“李哥,好的东西在后头。”
李全不再作声,挤进去蹲下去在眼前这块开了两个小窗的白盐皮上观察起来。
十分钟后,苏哲将剩下几块毛料看完,不过没有一块能出好料子。这也难怪,赌场要赌的不是哪怕毛料可以大涨,只要解出其中一块比另外四块的市场价格高就行。赌场要赚的是赌客的钱,不可能每天两场都搬出几百万的赌石出来。
唯有庄家请的人看漏眼。苏哲倒希望庄家看露眼,听陈象说,石头完全解开后,如果解出来玉的市场谷格比下注者低一半的话,那块玉就归下注的人。
当然,这种情况,出了好玉,至少都是上百万,这里的人是多,恐怕没几个会毫掷上百万的。一万八千的玉石,为了能够吸引下一轮赌客下注高,让他们拿去无所谓。
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在五块毛料当中,苏哲用透视眼看过,完全解开的话,最好的就是那块铁锈皮。
这时陈象看完五块毛料来到苏哲和李全面前,三个走到一处比较人少的地方。陈象先开口问:“苏小哥,你看好哪一声?”
“陈老板你呢?”苏哲反问。
“一号、五号都有机会涨,正在犹豫要不要跟风下那块五号。”
五号就是那块黄梨皮毛料。
没等苏哲说话,陈象又犹豫着,“五号这么多人买,可是在我看来赌场是要赚钱的,不可能会放一块这么好的毛料出来。真赌涨,岂不是亏死他们。”
开赌场的就相当于做生意,做亏本生意,这种事情几乎是不会出现。
苏哲笑了知说:“说不定庄家真正要赌的不是赌客下注的钱,而是那块赌石开出来的翡翠。从这个外相看来,如果真开出高品质的玻璃种,那可是价值几百万。这样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即能够让赌客赚钱,又可以刺激下一**家砸多钱下注。”
陈象沉吟片刻,觉得苏哲的话有道理。在距离下注还有十分钟,陈象还是咨询苏哲的意见,谁叫他是个幸运儿。
苏哲准备让陈象和李全下那块铁锈皮,因为这一块是最不看好的。铁锈皮,顾名思义,表皮有铁锈色,外形一片片一条条的,大多数产自东郭场口。不让人看好的原因不是场产,而是这种皮壳,大多数底灰,出高绿的情况不多。
不过为了谨慎,苏哲返回身再仔细看一次。那块铁锈皮是块半赌货,在五块赌石当中是最重,目测有150公斤。苏哲没用穿视眼,但是里面的玉肉一片透明,清亮似水,给人一种冰清玉莹的感觉,他心里已经有底了。
收回透视眼,苏哲问道:“李哥,你准备下多少?”
李全想了下,转过头问:“鬼见愁,这里能不能刷卡?”
“肯定能!只要你卡有钱,多少都能刷!”
“既然这样,我就小玩,凑个热闹,下一百万。”
陈象像看疯子一样看看李全,一百万这还叫小玩。不过想到李全的身份以及平时他出手赌石的疯狂,一百万真是小玩了。
苏哲笑了笑说:“既然李哥说小玩,我就大赌一次,跟着下一百万。”陈象不说话了,连忙问苏哲准备下哪一块。苏哲将他看好的三号赌石,亦是那块铁锈皮告诉陈象。
“苏小哥,那块铁锈皮是最不看好的一块,你怎么就下那块呢?”
苏哲没回答,走到下注台前,拿过纸在上面拿了个数目和号码递过去。其中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子接过苏哲和李全的纸,准备说话。随后看清上面写的数目,愣了起来。
“两位,你们确定下一百万吗?”
“一百万!”
苏哲没说话,正在旁边准备下注的一位赌客突然嚷起来。声音有点大,立刻让赌客回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