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旭拿着木板和切好的纸张比了一下,大小差不多,于是拿一根细细的炭条在木板四周画出来一个仿似窗户的边框,又在中间勾勒出来几根竹子的形状,最后在最下面写上清河纸坊四个简体仿隶书的字,看了半天又擦掉之后把四个字慢慢反着写出来。
隶书秦朝这个时候已经有了,但是是从小篆脱胎而来的,还是很复杂,后世叫做秦隶,传说是一个囚徒发明的,与汉朝之后改良的汉隶区别很大,现在通行的还是李斯改良之后的小篆,陈旭认起来都勉强,十个能认识五六个就不得了了,写自然就更加不会了,弯弯绕绕会看的头昏眼花,如果是传国玉玺上的那种鸟篆,陈旭觉得自己还是去死比较爽快。
但其实作为一个中国人,对于中国的文字还是应该感到骄傲和自豪,即便是像陈旭这种不是专门研究文字的二哈,去看秦汉时期的字,许多还是能够认出来,当然,还是要排除变态的鸟篆,因为那基本上不能算字,已经是符文加美术了,当代的许多名士大儒也不一定能够认识。
小篆虽然难以辨认,但连蒙带猜许多也能大致能看懂,至少后世汉字的偏旁架构已经差不多定型了,汉朝要做的就是简化而已,甚至去看更加古老的文字比如象形文字也能认识一些,几千上万年传承下来,竟然还能看懂老祖宗的写的东西,这在地球上的文明来说非常不容易,可以说独家一份别无分号。
两千多年后,其他与中国同时代写象形文字的都几乎全部灭绝的找不到骨头渣渣了,而最操蛋的就是欧美的拼音符号组合的文字,两三百年前的人写的书后代几乎就完全看不懂,因此作为一个中国人,陈旭感觉到还是非常的庆幸,至少自己穿越了两千多年时光,竟然特么的还能认识字,还能和古代人愉快的交流,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陈旭画完之后又慢慢修改,感觉差不多了又拿出毛笔墨汁,一笔一笔的开始在上面慢慢勾出清晰的线条。
牛大石,两个学徒站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
每次陈旭这种状态的时候最好不要做声,也不要问任何问题,不然后果会比较严重,比如陈旭生气了就会惩罚做一百个俯卧撑。
而木匠刘二娃却看得津津有味,似乎有点儿明白陈旭想对木板干点儿啥了。
足足十多分钟过去,陈旭才将毛笔丢给牛大石,拿着木板左看右看许久之后递给刘二娃说:“帮我把我涂黑的地方刻挖掉,小心点儿,有些地方很细,莫弄崩了,那几个字也要刻清晰,弄完大概要多长时间?”
“精细点儿弄的话差不多半时辰吧!”刘二娃接过木板看了几眼说。
“那行,你就在这里慢慢弄,弄完这件事不要说出去,知道吗?”
“知道知道,里典放心,二娃绝对不会说出去!”木匠连连点头。
“你们几个继续把纸张切好,这里的所有事情都不能说出去,知不知道?”陈旭对牛大石和两个少年又叮嘱一句之后,这才施施然离开造纸作坊。
本来雕版印刷封面应该做成凸版的,不过时间来不及,加上他也有点儿怀疑镇上这个木匠的手艺,做点儿粗糙活儿还可以,精雕细刻这种东西肯定做不好,于是陈旭干成设计成了阴刻的凹版,只不过印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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