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存归温存,这个姿势让纪玉滢有点儿难受,她这小身板哪里能承受郝铭的重量?
可她不愿破坏这难得的好气氛,只能硬撑着。
撑着撑着她有些撑不住了,正要向他提意见,他扔在茶几上的手机发出突兀的铃声。
“你手机响了。”她提醒他。
“不管它。”
“万一有人找你有急事呢。”
“说了别管它。”他忽然有点儿不耐烦。
她不吭声了,往后靠了靠,他扬起下巴,双臂搂紧她的腰,换成她倚靠在他怀里。
唔……这个姿势舒服多了。
茶几上的手机铃声停了,只过了两三秒又不依不饶地响起来。
郝铭走过去拿起手机看了眼,直接关机。
“这么晚了是谁找你?”她忍不住问。
“不相干的人。”他淡淡的。
她直觉肯定不是,哪个不相干的人会深更半夜打电话过来?
“我去冲凉,有点儿困了。”她打了个哈欠。
“去吧,我也累了,我去外面房间冲凉。”他点点头。
郝铭虽然难伺候,可也没有什么难以启齿的恶趣味,除了在床上强势霸道些,连鸳鸯浴这种情人之间的小情小趣他也没有要求过。
那晚他出奇地温柔耐心,孜孜不倦地亲吻她,撩拨她……直至她完全向他绽放,才一寸寸地将她填满。
“呦……”被充实的满足感让她忍不住呻吟7;150838099433546。
“今晚你是故意穿那件连衣裙的吧?”他突然重重一击。
“哦……轻点……”她的思维已经被他一下重过一下的撞击撞得七零八落,想不起来怎么回答。
“我问你话呢,你是不是故意的?咹?是不是?”
“呦……呦……”她的表情痛苦又难耐。
浓密的黑发如海藻般铺散在雪白的枕头上,衬着那张脸艳色无双。
雪肤花颜让他更加情动,埋头下去噙住她的唇狠狠亲了几下,身下动作越加激烈。
“轻点……轻点……”
刚才明明待她那么温柔耐心,这下子又露出禽兽本色,仿佛要将她刺穿捣碎才甘心。
而且,他和她做、爱的时候从来不关灯,刚跟他的时候她还挺害羞,觉得难为情,求了他几回。
他当然不肯,说要看着她才有感觉,她拗不过他,只好闭着眼睛不去看他,他又不乐意了,每次都命令她睁开眼睛。
反正她一闭眼,他有的是法子惩罚她,每次都以她求饶告终。
渐渐的……她被他摆弄得意乱情迷,半眯着眼叫唤呻吟。
“叫那么大声……幸亏是在酒店,如果是在家里,别人肯定以为我在虐待你。”这种时候,他居然能分心打趣她。
她早已神智迷乱,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哪个混蛋说的?与其反抗不如享受,她渐渐习惯了他的一切恶趣味,也从中找出些乐子来。
……两人一致攀上了巅峰,她情难自禁,死死揽住他的脖子,一口咬在他肩头。
这一下咬得真疼,他微微皱了皱眉。
两人精疲力尽地抱在一起,房间里很安静,能清晰地听见对方的心跳声:嘭嘭……嘭嘭……
过了很久,他起身下床又一把捞她起来。
“去冲凉。”
“不去……好累……”
“一身的汗,你小心着凉。”
“生病是我的事。”她说完又软着嗓子撒娇,“你抱我进去。”
他将她抱进浴室扔在浴缸里,自己去冲淋浴。
这种情景,千篇一律地重演,她经常会在浴缸里睡着,时间久了他就会进来将她捞起来,再用大浴巾裹住她抱出去。
她总是想,他一定是怕我淹死了,毕竟身边死了人总是不吉利的。
快睡着的时候,她终于想起来今天是什么日子了,是郝铭先生的生日。
原来,他和他的母亲是同一天的生日。
连续两年在别墅里等着给他过生日都落了空,所以她选择性的失忆,强迫自己忘掉他的生日是哪一天。
不知道他睡着没有?她强撑着转过脸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生日快乐……郝铭。”
也来不及等他的回应,她窝在他怀里很快睡着了。
朦胧中似乎听见他嘀咕一声:“谢谢。”
等她清晨醒来,枕边人已经不见了,她惦记着要去上班,拖着酸痛的双腿去洗手间洗漱。
他果然已经走了,卧室里尚遗留着两人欢、爱后的气味,她只觉得这偌大的房间里空荡荡的,连心里也跟着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