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从小受到刚正不阿的教育的纯爷们儿,我从来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
就像我从来不相信那个吝啬的房东,会在我欠了他第三个月的房租之后,不把我的东西从屋子里扔到大街上去一样坚定不移。
直到,我死去的那一天为止。
然而,我根本就记不起来我是怎么死的。
我只记得,那一天,我和平日里一样在网吧里上网,大逃杀的决赛圈里有一半全是外挂,让我觉得有些兴趣寡然,就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会儿。
网吧的环境本就喧嚣,隔壁的王大脚中单被对面的打野抓了好几次,骂骂咧咧的差点没把网吧的键盘给砸了,可是即使是这样闹腾的环境,我也依旧睡得很熟。
可能是因为交不起房租就快睡大街的关系,我觉得网吧空调还是很奢华的。
我在奢华的空调里睡了很久,后来被一碗泡面的香味给馋醒了过来,那应该是一碗红烧牛肉味的泡面。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除了觉得饿,还觉得头特别的疼。
我也没想太多,毕竟奢华的空调和我贫穷的骨头不太兼容,有些副作用倒也正常的很。
我醒过来之后,想找王大脚借个火,他却因为打游戏太过忘我根本没有鸟我的意思,我便索性起身离开了网吧。
等到我出了网吧之后,才发现天都已经黑透了。
我特意绕了街角的小巷子,想着趁那房东还没有把我的东西给扔出去,那房子能睡一天是一天,这个点遇到那房东,我怕是今晚就得睡大街了。
漆黑的巷子里只有一盏年久失修的路灯,这灯打我住这儿起就是坏的,也不见个人来修修,忽闪忽灭的昏黄的光线加上‘嗡嗡’的电流声,让本来就头疼的我觉得更加的烦躁。
奇怪的是,这个点儿就连那吝啬房东都懒得出来找我麻烦,那时好时坏的路灯下却站了两个人。
确切的说,应当是蹲着一个人,站着一个人。
蹲着的在哭,而站着的在笑。
我觉得这个画面有些诡异,就停下了脚步想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站着的黑影背对着我,头上戴着个黑色棒球帽,背上还背着一个褐色的帆布的书包,应该是个还在读书学生。
地上蹲着的那个扎了个很粗的马尾辫,应该是个七八岁左右的小女孩儿。
从他们之间的对话来看,我似乎很荣幸的听了个开头。
男学生:“小妹妹,你为什么哭呀?”
小女孩儿:“嘤嘤嘤….”
男学生:“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小女孩儿:“嘤嘤嘤….”
男学生:“你别哭呀,这么晚了,我先送你回家吧。”
小女孩儿:“嘤嘤嘤….”
马尾辫小女孩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哭得很忘我,对于男学生的热情关心,显然并没有给出任何有价值的回应。
但是有一颗热心肠的男学生很善良,不忍心将这个小女孩儿一个人扔在这漆黑的小巷子里,继续锲而不舍着他的关心。
男学生:“那你先告诉哥哥,你为什么哭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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