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是韩思贤吗?
还是……某个女人?
符筝筝迅速将这个电话与韩思齐昨晚半夜未归联系在一起。
“还杵在这里干什么?公司给你发工资就是让你发呆的吗?”
吃火药了?
符筝筝暗暗撇嘴,去给他泡茶。
回到位置上,她一边做着事,一边不时地偷瞧韩思齐的神色,发现他今天特别不对劲,连他最喜欢的茶都没有品一口。
不过一会儿,韩思齐的手机又响了,只是才响几下,他就直接把电话给掐断了。
而被挂断以后,也就隔了那么半分钟,手机又响了。
似乎有些不厌其烦的韩思齐接通了电话,冷冷地说了句“说了明天我没时间”又挂断了电话。
符筝筝好奇了,这几通电话分明就是同一个人打来的,不知道谁敢这样胆大,一而再地碰他的钉子。
“过来。”
“过来!”
“啊?”还以为他还在打电话呢,没想到是叫自己,符筝筝连忙跑过去,“韩总有什么吩咐?”
他今天火气大,不惹他。
韩思齐眉头紧拧:“不叫韩总会死?”
符筝筝吓一跳,怔怔出声:“平常不都这么喊您的吗?”
“您?你当我是七老八十的老头子?”
“没有。韩总年轻有为,英俊潇洒。”还有风流成性,色心重重,不过符筝筝只是在心里补充。
“哼。”韩思齐从鼻吼里冷哼一声。
符筝筝垂首而立,动也不动,继续等着韩思齐的发号施令。
“去做自己的事吧,下午下班后买点菜回去做饭。”韩思齐扔出一叠百元大钞。
听着突然就变柔了的声音,符筝筝有些不习惯,捡钱的时候偷偷瞅了瞅韩思齐,发现那张本来黑沉着的脸上变得没什么表情了,看不出来他此时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就这样,从上午到下午,除了吃饭的时候,韩思齐都是定在电脑前,什么话都没有说过。
就是不时地靠着椅子闭会目,用手揉会儿太阳穴,一副挺伤神的样子。
符筝筝看着不是滋味,因为她发现每次韩思齐这副样子,就会去找李晓萌,也许只有李晓萌的按摩可以让他舒服些?
不过也不知道到底是他给她按,还是她给他按。
下班了,符筝筝一边走一边纠结着,到底是先接符星还是先买菜。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马上对面,正要拐弯进一个巷子。
是那个拿错衣服的男人!
符筝筝见状连忙追过去,就在她横过马路的时候,一辆车飞快地从她身后飞过,一阵强烈的风差点带得她转了个圈。
不过她也来不及去计较这些,追进了巷子里。
喘着气“喂”了一声,男人正在打电话,没听到。
于是她往他肩膀上拍了一下,不待她再“喂”一句,男人一个反身,一只手便往她的肩头劈过去。
幸好符筝筝反应够快,低头弯腰,从他手下绕至了一边。
男人已经认出了符筝筝,愣了一下,收回了手,粗声粗气地问话:“想干什么?”
符筝筝翻了一记白眼:“我一个女人能对你个大男人做什么?我要不是想和你换回衣服,你以为我想理你?你还真以为你很帅?”
男人似乎才想起衣服的事,脸上的线条才微微柔和了点儿:“我的衣服呢?”
“我是不是也应该问我的衣服呢?”符筝筝毫不客气地回他的话。
“在我家。”
“挑个时间,你把我的衣服送过来,我也就把你的衣服还你。”
男人看了看符筝筝,想了想才说:“好。明天这个时间,这个地儿。”
“行!”
符筝筝说完,男人转身便要走,她又喊住了他:“喂,万一你明天不来呢?”
那么老气的衣服她可穿不得,也没法送人,自己那么漂亮的衣服,他还可以送给他老婆穿呢。
“明天我会来。”
“那不行。把你电话号码报过来。”要是敢不来,以后专挑半夜给你打电话,看你老婆会不会罚你跪搓衣板。
男人皱了皱眉头,先自报了季慕贤的名字,然后报了一串数字。
符筝筝赶紧拨打,听着季慕贤的手机响了,她才放心地挂电话。
一直板着脸的季慕贤嘴角弯了弯,摇了摇头,也没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符筝筝突然发现,这个男人笑的时候和韩思齐倒有那么两分相像,只是才想,她马上就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警告自己可不能对韩思齐走火入魔了。
看天色不早,她赶紧反身往回走,大概是因为走得急,还没走多远,她细细的鞋跟竟然踩进了窨井盖上的小洞里。
用力抬了下脚,鞋跟却似乎铁了心要到这里安家似地,一点动静都没有,不得已,她脱下鞋,光着一只脚蹲下,用力去拔高跟鞋。
谁知用力过猛,鞋跟与鞋面竟然分家了,因为惯性,抓着鞋面的她四脚朝天地仰倒在地上。
很是狼狈的她连忙爬起来,就在这时,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女人,你走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