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符星问她怎么还不回来,他想睡觉了。
抬头已不见了韩思齐车子影踪的她,想到儿子没有自己陪伴无法安然入睡,咬咬牙,向司机报出了幸福小区的地址。
*
第二天,早早就来到公司的符筝筝撑着脑袋望着电脑屏幕发了半天的呆,因为她没有见到韩思齐,也从秘书处没打听到他的去向。
脑中一直出现韩思齐与李晓萌驱车离开的画面,那么晚了,他们一起出门,要么是幽会,要么是接头行别的不轨?
她摇摇头,觉得哪种猜测都不能让她满意。
“嗨,小筝筝,在想思齐呢?”闵中旭敲敲桌子,眨了眨眼睛。
“没有没有。”符筝筝连忙直正了身子,试探问道,“闵经理,韩总今天没来上班呢?”
“他今天有事,不会来了。”
“哦。”
看到符筝筝探究的神色,闵中旭笑嘻嘻地说道:“小筝筝,思齐可是毒药,想太多了会中毒的。”
中毒?
打听过闵中旭为人的符筝筝故意捧起了他:“闵经理,我觉得你真了不起,您看韩总正常对我们总是板着脸的,好像我们天天偷懒来着。就对你格外刮目相看啊。”
“那是,我们从幼儿园就在一个班,到大学毕业一起进伟韩,关系能不好吗?”闵中旭最喜欢高帽子。
“不过闵经理的工作能力也是我们望尘莫及的。”符筝筝看闵中旭眼睛都笑起了一条缝,又转了话语一问,“你们一直在一起读书没分开过吗?”
“是滴!来了来了!小筝筝,我们下次再聊啊。”闵中旭冲外面喊他的人答应了声,开心地离开了。
符筝筝再次失望而转,念昔可被小姨关在密室里软禁了十年,韩思齐与念昔的距离似乎再次拉远。
心头如同放上了一块沉石,虽然她一再告诫自己牢记身份与任务,可是却怎么也让心放松不起来,于是本就无事可做的她提前下班来到了幼儿园接儿子。
“咦,妈咪,爹地怎么没和你一起来呀?”符星左顾右盼,眼里全是失望。
符筝筝不知怎么地就烦燥起来了,凶道:“符星,韩思齐可不是你亲爹,他没有义务来接你。只有你亲妈——我才会每天准时来接你!”
“妈咪,你干嘛发这么大的火嘛,我只是问问嘛。不来接就不来接罗,好了,别生气了啦,哎哟——”符星上前去拉符筝筝,谁知却不小心被一块石块给绊住了。
符筝筝闻声赶紧扶住儿子,谁知细细的高跟鞋踩歪了另一块石块,一时不期,她的身体失去了平衡,手掌直直地按在了那堆小碎石渣上。
原来这路边上正在检修花坛,所以路边上堆放了一些补修的石板。
这该死的高跟鞋!
不习惯穿高跟鞋却因工作需求不得不穿上的符筝筝,摸着吃痛的手一脸的懊恼。
“哎呀妈咪,出血了!得去医院看看!”符星抓着妈妈的手,紧张地喊道。
儿子人小鬼大的关心话语让符筝筝很受用,她用纸巾擦了擦手掌,扬了扬道:“没事,儿子,一点小擦伤,妈咪没这么金贵。”
一脸认真的符星指着不远处的市一医院非要拽她去,说什么都是他害的,说什么他可是男子汉,必须好好照顾妈妈,还说什么伤口不包扎会感染。
“大惊小怪!”心里甜甜的符筝筝也不想让儿子担心,便和她一起来到了医院的门诊做了个简单的包扎。
“妈咪,我帮你提包!”符星将妈妈的包横挎在肩上。
母子俩正要出大门,却听到符星大声地喊道,“妈咪快看!是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