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着睡梦中依然带着湿意的那张小脸,低头吻干了她的泪痕。
他要加快时间解决掉手头里的事情带她回冰岛,想让她全心全意的留在自己身边,那块半封闭的岛屿是最适合不过的了。
等秋沫一觉醒来,叶痕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她睁开红肿的眼睛,看到外面早就阳光普照。
她忽然想起什么,然后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门外伺候的侍女连忙说:“小姐,你要去哪里?”
她不说话,只是往前跑,那一头长发随着奔跑的速度而飞扬了起来,柔软的划破了空气里的宁静。
她一直跑到昨天那个秋千下,然后跪在地上在落叶中翻找着什么。
“小姐,你找什么啊?我来帮你找吧?”
“花,木兰花。”她着急的说。
侍女急忙也蹲下身和她一起找,翻了大片的落叶,就在她要失望的时候,那侍女忽然拿起手里一朵早就枯黄的花瓣说:“小姐要找的是这个吗?”
秋沫眼前一亮,急忙抢了过来,宝贝一样的捧在手心里。
她的木兰,真好,还在。
“小姐,这花都枯了,你找它干什么?”侍女好奇的问。
秋沫冲她笑笑,她的年纪和阿秀差不多,也是很小的时候就出来做事了。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做春泥更护花,枯萎了的花也是好东西,不但开放的时候灿烂,就连落花的时候还想着给花株送去最后的养分。”
侍女似乎听懂了她的意思,点点头。
秋沫回到屋里后,将那木兰花小心的制成了标本,然后镶嵌在一本册子里。
她一上午都捧着这个册子发呆,直到子扬进来给她换药。
“最近一直不见你看书,怎么又起了兴致?”子扬好奇的问。
秋沫合上手里的册子,抬头一笑,“只是觉得有些闷了。”
她配合的躺到床上去,然后解开胸前的衣服,崩带已经拿掉了,只在伤口处贴着纱布,所以只露出一点胸口就可以换药,也避免了两人之间的尴尬。
换好了药,子扬正在收拾工具,秋沫忽然在他身后问:“你真的是哈比的徒弟?”
“这个有必要骗人吗?”子扬耸耸眉。
“那你知道哈比有一种药叫做花残吗?”
子扬身子一僵,转过身看着她,目光带着疑惑:“你怎么知道这种药?”
秋沫淡淡一抹苦笑:“当初你的师傅就在我的身上注射过。”
“他竟然做这种事?你跟他有仇?”
秋沫摇摇头。
哈比给她注射了两支花残,以至于她差点丧命,但她并不怪他,怨怨相报,他也是可怜的一个受害者,更何况他也已经死了。
“他既然是你师傅,你应该有这种药吧?”
子扬低下头,声音有些嗫嚅的说:“这个他没教过我。。”
“子扬,我知道你有。”秋沫说得坚定。
他叹了口气,终于肯抬起脸:“你想干什么?”
“给我注射一支。”她的瞳孔里闪烁着微淡的光亮。
他几乎是受到了惊吓,“中了一支花残的人,跟他发生的关系的人就会暴毙,秋沫,你是不是疯了?”
“如果你不给我,我才真会疯。”她伸出纤细的手抓住子扬的袖子,语气恳切的说:“子扬,求你,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子扬的脸上表情变换,昨天他回来的时候,恰巧听见秋沫房里传出的声音,他听得出来,叶痕是想要强暴她,她拼命挣扎的喊叫像锤子一样的击打在他的心上,他很有一种破门而入的冲动,可是对方是叶痕,他就算进去了也什么都做不了。
他不是傻子,他看得出来,秋沫是叶痕硬生生的从冷肖的手里抢过来的,他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但是秋沫今天哭肿的双眼以及那坚韧的表情都像一只尖利的手在挠着他的心,他一直想要帮她,却没想到是用这种互相残杀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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