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的眼睛几时好了的?”我问。
“素心,你听我说。我其实,其实......”
“有什么好解释的?!”莲儿不知几时闯了进来,拔出长剑指着我,“你如今重伤,也无法反抗,还是乖乖交出剑谱吧,否则,休怪我不留情面。”
我冷笑望她,我竟从不知向来乖巧听话的莲儿竟然会武。“我曾救你一命,换得的却是这样的回报?”
“呵呵,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我接近你,一是为了照顾公子,二是为了那剑谱。”莲儿道。
“剑谱,剑谱......哈哈哈哈……”我大笑,转向泽青,“江湖中人都想得到那剑谱,原来你也不例外。”
他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而后霍然起身,将莲儿的剑抢过,“素心,我无意伤你的,可是我,真的需要那本剑谱。”我看得分明,他夺剑的手法,利落干净,哪里像是不会武功的人。
我掀了被子下床站在他面前,仔细望着他那双眼睛,水墨一样幽深的眼睛,只觉得心中一阵一阵的冷。
“你要那剑谱,同我讲一句就好了,我若不愿给,哄我两句也便好了,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地骗我?你的眼睛几时好了的,武功又是何时恢复的,能否给我一个解释?”
莲儿接过话,语气十分讽刺,“公子的眼睛早在三个月前就已经好了,武功也早在半年前就开始渐渐恢复了,可笑你空有神医的虚名,竟连这个也没瞧出来?”想到宫玄为取蝮蛇,落得一身伤,几乎丧命莽山,却只是徒劳一场,我心中便十分气愤,低头瞧着剑尖,“是吗?我为治好你的眼睛费尽了心思,如今想来,真是嘲讽。”
泽青瞧着那剑,许是怕伤了我,往后退了一点,语气却仍旧生硬的很,“当初嫁给我,你是不是觉得委屈了?如果我这双眼睛没有瞎,你是不是就不会答应同我在一处了?素心,说到底,你不过是可怜我对不对?”
心又往下沉了沉,我伸手握住剑尖,不让他再后退,迫他看着我,手下不由用力,却突然一阵刺痛,张开手已是满手血迹。鲜红的液体一滴一滴打在地上,我平生从未觉得那样疼过,从身体到心底,彻骨的冷。
他皱了下眉,匆忙扔掉了剑,脚向前挪一点,但没前进,手伸到一半又缩回去,“你总是这样不惜命,旧伤还没好,何苦又伤了自己?”
我咬着唇,抬头看着那双闪烁不定的眼睛,问他:“什么时候开始的?”
“什么?”
“是从一开始就已经预谋好接近我就只是为了夺取剑谱?”
他怔怔站在原地,许久,才慢慢说:“不,不是的......”
“那就是她来了以后?”我指着莲儿问。莲儿是一年前来的,如果说是这样的话,他一年前就开始对我生了异心......
他不答,只是低着头。
我便明白了,我素来这样了解他,犯了错从来都是低着头不说话的,那么这就算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