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镇南王听着又是一阵沉思“皇上,此事不能交给臣做,臣能做的就是将证据交给皇上,由皇上定夺事情真委。至于是何人想要害烈儿,臣定将查清。”
如今的镇南王人力不比裴皇少,他知道怎样利用他的优势,让裴皇相信他的忠心。
裴皇一直都是个有计划有谋算的人,对于姬太后这般咄咄逼人的态度,他反而越是冷静,姬太后无非就是想要杀了单烈,从而给单烈一个畏罪自杀的罪名,好让月郡主的事无从查起。
“皇上放心,此事臣自有打算。”
“这几日准爱卿休假,爱卿就好好在家休息吧。”裴皇沉稳的说着唇角流露出一丝关怀之意,不明白的人乍然一看还以为他是在关心镇南王。
镇南王也听得出裴皇的话外之意,所以并没推辞,福着身退了下去。
姬太后那边也是一片动荡,夜深人静下,长长的走廊里只有宫灯在风中摇曳,宫殿内,却是有窃窃私语声。
如若细心听,便能听出私语下隐压的怒意。
“放肆,谁让你去这么做的?”
“单东,你这么做是想害死哀家吗?”细语声下透着一股莫名的怒意,让躺在她身下的单东不由的打了个寒颤,小心的垂下了眼,不敢与她对视。
“太后不要生气,小生也是见太后为那不知高低的小子而生气,就是想让人教训一下他而已,却没料到会遇到另外一批想要他命的人……”说到这,单东不安的紧了紧放在床边的手,想要抬头去看她,却怎么也不敢。
姬太后眯了眯眼,伸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疑惑的问,“这事你就不要管了,不过你今个怎么能出来,你父亲不是把你看得很紧的吗?”
单东一听,又是一脸受伤的缩了缩鼻子,伸手就要抓姬太后那金丝勾边软袖,怯懦的道,“还不是我家那老头子担心那小子,连夜去求皇上,想要皇上把那小子放出来,我这才趁着府里人手空缺之际跑了出来。”
“原来如此。”原本心里就在疑惑单东怎么这个时候能出来是为何,现在知道是何事了。
她可是有可靠消息说裴皇拒绝镇南王去探望单烈,所以镇南王气冲冲的回了府,之后在府里发了一顿脾气,单东也就是趁着那个时候跑出来的。
这小子没有说谎。对她的心思她自也是知道的,所以现在哪怕是知道他做了错事,也没有大声斥责他。
“好了,既然出来了,就在这里好生休息吧,等哪天你想回了再回去。”姬太后伸手抚过他的脸颊,语气甚是轻柔。
听得单东心神一软,躺在床上不得起来。
天色渐晓,在客栈里的牧九歌刚起床洗漱吃过早膳之后便见到阮百里从在院外等着她。
“来的这么早,可是吃了?”牧九歌边走边挑着眉眼望着他问,语气平常。
阮百里见她这般说,朝她轻轻一笑,走向她,“有好消息过来,自然是要和你说。”
“可是成了?”牧九歌浅浅一笑,招手示意他去凉亭坐着再聊。
阮百里顺从的坐好,勾了勾唇,“确实,现在就只等你下令了。”
牧九歌让他将昨晚打探到的事细说一遍,却是随着他话音落下而皱起了眉,许久都没有出声。
“怎么了?”见她神色有异,阮百里紧张的问。
“有古怪。”她低声说着,蹙着眉头,似是沉思,摇了摇头,却又喃喃自语,“不应该是这样啊。”
“怎么了?”阮百里不解,“什么不应该这样?”
牧九歌抬起头,望着他,凝声道,“裴皇一直都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他想要的就是从姬太后手里夺得他想要的,至于镇南王也是,而姬太后更是想要抓紧她手中的权利,他们三人就像个连体婴,想什么做什么都是有目的的。
可昨晚的事,却有点蹊跷。”
“怎么蹊跷了?单东得知单烈被关是我们的人放出的消息,唆使他派人去杀单烈也是我们的人做的,而另一批想要害单烈的人就是姬太后。裴皇的态度与镇南王的反应也在我们意料之中,还有什么可古怪的?”
阮百里不解,他可是也安排了人在镇南王身边,如若有异常,他的人也应该能察觉到。
“你会不会太小心了?”阮百里迟疑的反问。现在可是个大好机会,下手让他们内斗,这不是她的意思吗?
牧九歌摇了摇头,“不对,太顺利了。”